这样问着,迁万象竟想伸手去摸一下赵金鳞,却被清寒制止了。
小女子把金鳞拉后退一步,在她想法里,年轻男人也要提防咸猪手。
…
见此迁万象仍是坚持摸到赵金鳞手臂,一番轻挽。
小气!此子灵性非凡,摸下结个好缘说不准有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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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位道友、同道中人赌注对方是主角。
…
赵金鳞没阻止这位粗布衣老头,面上仍旧笑意如清风。
“前辈学识渊博,金鳞没听过系统。”
清寒却不知何想,对赵金鳞惊讶,却未显露。
粗布衣文圣难得高兴,轻轻摇头,好一幅神采,如若得道高人般:“你命金鳞,颇为赤诚,我领你一观我这‘南阳诸葛庐’。”
“请跟我来。”
一字一句,他已变得庄严。
入了楼内,实乃大开眼界,令人惊呼不已。
这座店楼宽敞无比,占地超过一万平米,层高十米,共计三层,三十余米间,却见得无数的字画瀑布,它们有从二楼垂向一楼,有向三楼垂向二楼,甚至有从三楼一直垂至一楼。
白墨、花鸟、八骏、对虾、阁楼殿宇、奔腾不息、汹涌浩瀚的江水湖泊、星天、一幅宇宙……
不止这些,看那还有几幅引得清寒面红耳赤……
迁万象没有尴尬,心想着:诶呀,手绘威廉的《裸女》没收起来,可是勇敢的艺术不值得一众小辈带有偏见……
除去这些,你看:
那些字画中没有灵气,这里却仅凭表面就像一神境,你问长纱从哪里垂来,只觉穹顶银河落九年。
……
万般的夺目,以前那般的修仙家族都没法欣赏到如此盛境。
“前辈怎收藏得这多字画?它们与我们常见的事物却有不同,大道至简吗?”
看凡虾、凡马、上河图中的凡人,老人家这般画着。
赵金鳞很是诚恳询问。
“否也,天地如棋,万物由那灵丝牵动一切,从微观到宏观。这番事物,为我从那湖底砂砾取出一颗,详尽琢磨得。”
粗布衣老头竟面有祥和,真不似刚才那般无赖。
“湖沙吗?清寒曾听得一沙而一世界,真有此番?”
她竟不再无礼,积极表露自己的疑问。
“前辈可能说一二?”
金鳞帮她问道。
“我这字画中的马呀、虾呀、湖山啊等等,它们取之于自然基础,绘画于心之有形。风欲动而心不止,我那神海中有一片心心念念的天地,可它又似云烟沙尘般渺小。”
……
“我已是半神之境,我却难领悟它之一毫啊,尚且不达神境,我又、怎可回去我所念的故地……”
…
“前辈真乃神人也!晚辈相信您一定能得偿所愿!”
“哈哈啊”,赵金鳞竟尝试咧大了嘴,由衷希望着。
晴风文圣竟也喜悦。
千年了,他落寞而孤独,摘录着那心中所记的各词各句,把它们中送给世家大族换取少量的资源,一路苦修……直到无意捞到那颗砂砾,觉得它有熟悉感,他第一次出现开朗,可元婴后期难悟其秘密。
…
气运罢,竟是一首《离骚》,他偶然攀附上阿太勒,那位大乾王,得其资助,炼得半神,终于发现那砂砾竟是家乡,不知有限资质何时能入神境回去,或许也将物是人非。
这些因果,在他看来,中位神阿太勒也不敢轻易掺和。
…
“谢谢你,晚辈,也祝你好运,能见过你我很高兴!”
“来,你是我自他后第二个共鸣的人物,我想要送你一物,这礼虽轻,情意厚重,后辈莫嫌弃。”
…
见他挥毫一纸:
冷甲飞马赴得身死,铁血柔情咽下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