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自己吓自己……”
王老虎骂骂咧咧,刚转过身,一阵腥风猛地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带着低沉的咆哮,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
那黑影快得不可思议,只留下一股浓烈的野兽腥臊味和巨大的压迫感。
王老虎吓得魂飞魄散,“嗷”一嗓子瘫软在地,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当即就连滚爬爬地往家跑,连头都不敢回。
棕熊则是站在后面,没有追。
第二天,王老虎出门去镇上办事,走到昨天那段路时,心里还有点发怵。
这一次他特意大白天走总没事了吧。
可刚走到一半,就听见路边的玉米地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咔嚓咔嚓”声,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里面横冲直撞。
他壮着胆子往里瞅了一眼,只看到一个棕黑色、小山一样的背影一闪而逝,地上留下几个脸盆大的清晰脚印!
这下王老虎是彻底吓破了胆。
接连几天,只要王老虎一出门,尤其是在偏僻点的地方,总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那种被盯上的恐怖感,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非人非兽的低吼,或者看到一些巨大的的脚印。
他开始失眠,疑神疑鬼,白天都精神恍惚。
恰在这时,林绍国“恰好”去上河湾村找他“商量”分账合同的事。
看着王老虎眼窝深陷、面色发白的样子,林绍国心里暗笑,嘴上却关切地问:“虎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精神不太好啊?”
王老虎哪里敢说自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只含糊地说没睡好。
林绍国话锋一转,故作随意地提起村里那个据说算命很准的瞎子刘半仙:“说起来,前两天碰到刘半仙,他还说最近咱们这片山不太平,容易冲撞邪祟,尤其是做了亏心事、占了别人便宜的人,更容易被盯上……”
王老虎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白了。
过了两天,林绍国又“恰好”带着点心和烟酒,去拜访了那位刘半仙。
两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知道林绍国走后,刘半仙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又过了两天,王老虎实在扛不住心里的恐惧,偷偷摸摸去找了刘半仙算命。
刘半仙掐指算了半天,摇头晃脑地说:“你最近印堂发黑,怕是沾染了不该沾的东西啊……这东西怨气重,多半是因为你挡了人家的财路,占了不该占的便宜……”
王老虎吓得一哆嗦,连忙追问破解之法。
刘半仙慢悠悠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最近是不是跟人有什么契约合同之类的纠纷?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占便宜占得太狠,是会招报应的……依我看,七三分,你拿三,留七分给人家,或许能化解此劫……”
王老虎将信将疑,但一想到那巨大的黑影和恐怖的咆哮,心里就直打鼓。
当天深夜,月黑风高。
林绍国家的大门被轻轻叩响了。
来人是王富贵的一个远房侄子,也是上河湾村这次负责具体对接的人。
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才闪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