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觅和另外两个女人缩在电梯角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雷阳则扶着电梯门，脸色苍白如纸。

楚辞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走向大厅尽头的出口。

自动感应门在他接近时无声滑开，刺骨寒风裹挟着冰碴子扑面而来，将季觅松散的发丝瞬间冻成晶亮的冰棱。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被冰雪吞噬的城市，百米高的摩天大楼裹着厚厚的冰壳，玻璃幕墙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幽蓝，仿佛千万把倒悬的冰刃。

街道上堆积着齐膝深的雪丘，汽车被冻在冰层里，车顶的积雪形成尖锐的冰锥。

远处传来冰裂的轰鸣，整座城市像是被封印在巨大的水晶棺中，连空气都凝结成霜。

季觅牙齿打颤，单薄睡裙在寒风中几近结冰，她身旁的舞女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女大学生更是双腿发僵，几乎无法站立。

楚辞眉头微皱，大步上前，一手抱起瑟瑟发抖的季觅，另一只手揽起舞女，同时冲女大学生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趴到自己背上。

“上来。”

女人怔愣半秒，颤抖着爬上他的后背。

楚辞转身看向雷阳，眼神如刀：“走，回去。”

雷阳咽了咽唾沫，拖着伤腿快步在前方引路。

四人迎着风雪，在冰棱遍布的街道上艰难前行，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穿过几条结冰的街道，山南商场的轮廓逐渐清晰。

雷阳费力地推开被积雪堵住的侧门，门内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

几个小弟正握着武器来回踱步，见到楚辞一行人，立刻围了上来。

“老大！您可算回来了！”

小弟们七嘴八舌，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楚辞怀中的女人身上。

楚辞将三个女人放下，吩咐道：“让人带她们找个房间取暖，再给她们准备一些保暖的衣服。”

小弟们连连应是，对着楼上大喊了一声。

两个女人从楼梯上匆匆跑下，她们赶紧上前，搀扶起三个冻僵的女人，朝着楼上走去。

\"老大......\"一个纹着纹身的小弟凑过来，\"那些帮派已经把您要的人和货都送来了，都在地下停车场。\"

楚辞点点头，跟着小弟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进入地下停车场，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

角落的一块区域内，用铁栅栏围出十几个牲口圈，每个圈里都关着五六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她们脖子上挂着编号牌，像商品一样被来往的买家评头论足。

\"这批货色不错啊，老刘你们青龙帮从哪搞的？\"

\"嘘，小声点，这可是其他帮派给我们老大送来的，也是你能够惦记的？\"

\"啧啧，你们老大能用得了这么多吗......\"

楚辞冷眼扫过，走向角落里的货物区。

三十多个透明容器整齐排列在防震箱里，里面封存着各色发光矿石。

\"大哥！\"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迎上来，正是青湖帮的二当家，\"按您的要求，他们已经把人和货送过来了，一共八十三个女人，三十七块矿石，您看看？\"

不远处的货架上，整齐摆放着三四十个巴掌大小的透明容器，里面装着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稀有矿物。

货架的旁边，站着不少持枪的守卫。

看到楚辞出现，各个帮派的代表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