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佝偻着背,瘫坐在老槐树下。
苦心经营数年的名声尽毁,他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这次就算不进炮局胡同,在这个院子里也待不下去了,甚至工作应该也得丢。
当时怎么就昏了头,信了聋老太太的鬼话!
收尼玛的心啊,自个马上就要收监了呀。
虽然心里恨死了她,但这老东西手里攥着大把的钱,只要她在外头,总能有法子......
他转头看向一大妈,两人对视的瞬间,十几年的夫妻默契,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大妈微微颔首,脚步不着痕迹挪动,与聋老太太保持距离。
老寡妇张了张嘴,浑浊眼珠不安转动,终究没敢出声。
老郝额头青筋暴起,攥着枪托的手指捏的发白。
他心里早气的不行了,这种心思歹毒的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到自己方才竟被这伪君子蒙蔽,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快说!不说清楚,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都是我一人的主意!“
易中海脖颈青筋暴起,大声嚷道,“我媳妇是被逼的!要杀要剐,冲我来!“
“轰!”
人群再次沸腾。
谁能想到,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一大妈,竟然也是同谋。
一大妈被推搡着站到易中海身边,腿一软瘫坐在地,吓得直抹眼泪。
二大妈眼睛瞪的老大,手里瓜子撒了一地。
贾张氏使劲往前挤,她最是讨厌一大妈,此时哪能错过看笑话的机会。
傻柱眼睛通红,死死盯着这一对公母,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里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郑朝阳老郝和多爷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立即进了易家。
一番搜查下来,却只找到了三十多块大洋。
陈佑见状,凑到郑朝阳耳边,悄声说,“老郑,那个老太太和易家关系极好,就住在隔壁那间耳房,说不定藏她家里了.....”
郑朝阳微微点头,给老郝递了个眼神,后者转身就去了。
陈佑心念一动,聋老太太家里埋着的三个坛子,顿时出现在了床底下。
马上要出去零元购了,正愁怎么揭发她呢,真是天助我也。
聋老太太堵在自家门前,龙头拐杖把青砖敲得邦邦响,阴沉着脸,大声叫嚷,“我和易家可没关系,你们凭什么搜我家!”
虽然她自信东西藏的隐秘,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毕竟做贼心虚,什么都怕个万一呀。
郑朝阳走上前,赔着笑脸说,“老人家,现在赃物对不上,不止是您家里,院子里的每一家都要搜查的。
您放心,我们一定小心,弄坏东西肯定照价赔偿。”
陈佑也上前一步,扬声道,“麻烦大家伙配合工作,待会被搜查的人家,一家给一斤鸡蛋,我一会就让人去买!”
众人一听,还有这好事,纷纷劝说起来。
聋老太太恶狠狠瞪了陈佑一眼,不敢犯了众怒。
她的养老人没了,以后还指望着邻居们照应呢。
只好退到一旁,嘴里还在嘟囔,“要是搜不出东西,我一定去街政府告状,有你们好看的!“
老郝才不管那么多,一个健步就进了屋子,反正他就是莽汉,出了事就推给老郑。
没多会功夫,他就发现了床底下的坛子,打开一看,顿时眼睛放光。
电台、手摇发电机,还有用油布包裹着的金条和大洋!
尼玛,大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