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赵高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焦急。李岩本能地后仰,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鼻尖飞过,钉入墙壁后冒出绿色烟雾。他定睛一看,弩箭尾部刻着的云纹,正是旧贵族私军的标记。
当最后一个刺客被制服时,李岩在满地狼藉中捡起半截青铜剑。这把剑的材质明显是过时的锡铜合金,刃口布满气泡,在火把下泛着黯淡的光。他举起断剑走向朝堂,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旧贵族代表。
“诸位可知,为何你们的‘复古军’如此不堪一击?”李岩将断剑狠狠砸在丹陛上,剑身瞬间碎裂成无数铜渣,“因为时代早已抛弃了青铜!就像迂腐的旧制,终将被新文明碾碎!”他抬手示意,百工署弟子推出两辆轰鸣的蒸汽战车,“看看这个,这才是大秦未来的兵器!”
贵族们脸色惨白,有人突然尖叫:“陛下这是妖术!违背天道!”李岩却笑着取出从俘虏身上搜出的密信,信纸边缘的火漆印上,“时空修正会”五个字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你们以为朕不知道?”李岩的声音冷得像冰,“从焚书令开始,就有人想借古非今。但你们恐怕想不到,那些所谓的‘历史真相’,不过是某些人用来操控人心的工具。”他突然扯开贵族的衣领,露出其胸口的刺青——那竟是与时空裂隙相同的图案。
朝堂上一片哗然。李岩却转身走向藏书阁,在“时空”类目抽屉前停下。他抚摸着抽屉内侧新出现的刻痕,那是一行用现代简体字写的警告:“小心时间悖论”。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赵高正站在阴影里,手中把玩着一块齿轮状玉佩,目光幽深莫测。
夜色渐深,李岩独自站在藏书阁穹顶下。琉璃拼成的星空图突然开始旋转,组成了一张陌生的人脸。他下意识摸向怀中的U盘碎片,却摸到一张陌生的帛书。展开的瞬间,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上面用小篆写着:“你以为你在改变历史?不过是历史选择了你。”
而在咸阳城的某个暗巷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密信投入火盆。火苗舔舐着信纸,“时空修正会任务失败”的字迹逐渐消失,只留下一行小字在灰烬中若隐若现:“启动b计划,目标——太学种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