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余烬复燃(1 / 2)

海面漂浮的蛇卵在朝阳下泛着诡谲的油光。舒步麒蹲在龟船残骸旁,龙爪拨开黏连的触手组织,指尖触到块冰凉的青铜碎片——那上面蚀刻的潮汐纹,与霍璐佳消散前额间的龙纹如出一辙。

\"少东家!\"林三瘸着腿从底舱爬出,残缺的右手紧攥着半焦的账册,\"严家船队的货单…咳咳…写着七日前从泉州运来的不是硫磺……\"他剧烈咳嗽着摊开册子,某页边角蜷曲处赫然画着枚蛇卵解剖图,\"是迦楼罗王庭的蛇母胞衣!\"

在朝阳的映照下,海面漂浮着的蛇卵显得格外诡异,它们泛着一层诡谲的油光。

舒步麒蹲在龟船残骸旁,他那龙爪般的手指轻轻拨开黏连的触手组织,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突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青铜碎片,那上面蚀刻着精美的潮汐纹,与霍璐佳消散前额间的龙纹竟然一模一样。

“少东家!”林三的呼喊声从底舱传来,打断了舒步麒的思绪。只见林三瘸着腿,艰难地从底舱爬了出来,他那残缺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本半焦的账册,显得有些狼狈。

“严家船队的货单……咳咳……”林三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将账册递给舒步麒,“上面写着七日前从泉州运来的并不是硫磺……”

舒步麒连忙接过账册,快速翻阅起来。当他翻到某一页时,突然发现页边角蜷曲处赫然画着一枚蛇卵的解剖图,图中详细地标注了蛇卵的内部结构和特征。

“这是迦楼罗王庭的蛇母胞衣!”林三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个发现感到震惊。

舒步麒的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被揪住一般。他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场景——严绍钦的皮下竟然爆裂出蛇卵,而那蛇卵之中,确实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膜状物。

舒步麒的心跳陡然加速,猛地一把拽住林三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底舱第三根横梁,是不是刻着双屿岛的潮信图?”

林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独眼闪过一丝异色,但还是迅速回答道:“早被海水泡烂了。”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让舒步麒停下追问,只见舒步麒紧盯着他,继续追问道:“但你应该还记得那潮信图上的某个细节吧?”

林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着,然后缓缓说道:“老夫记得……图上有个月牙形的标记……”

“不对!”舒步麒突然打断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那不是月牙!”他的逆鳞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催动着,猛然从他的身体中飞出,在坚硬的甲板上划出一道蜿蜒曲折的曲线。

随着逆鳞的移动,那曲线渐渐显露出一个奇特的形状,与账册上的解剖图竟然严丝合缝!舒步麒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激动地喊道:“这是蛇母产卵时的盘卧痕迹!”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而舒步麒则继续解释道:“他们在利用胞衣来复刻归墟的潮汐!”

东北方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悠扬的螺号声,如同是从深海中传来的神秘召唤。这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在朝鲜水师的了望台上,一个生着淡金色鲛尾的少女正静静地站立着。她手中握着一支骨笛,吹奏着一首古老而悲伤的《安魂曲》。那笛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和思念。

舒步麒站在船舷边,他的龙鳞突然无端地颤抖起来。这阵颤抖并非来自于恐惧或紧张,而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仔细聆听着那曲《安魂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丫头叫明砂。”林三叔撕开染血的绷带,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李舜臣将军在釜山港捡到的,说是泡在蛇卵堆里竟没被蚀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