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抢前排,蔷薇就这样待在了最底下,她起身跺了跺麻木的小腿。
“五年后他们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去领证......”天平的声音越来越低,看着蔷薇逐渐变黑的脸色,他咽了咽口水。
暖黄的灯光下,王面坐在地上,徐栀正坐在床边给他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两人身前的地上铺满了徐栀带回来的零食。
王面的发丝很软,握在手里也没有毛躁的感觉,发梢还在滴水,水珠落在睡衣上转瞬消失。
王面想伸手去勾薯片,徐栀轻声说,“别动。”
手指不经意间蹭过王面的耳后,一阵酥麻感从耳朵后荡开。
王面突然偏头,发尾的水珠落在徐栀的手腕上,顺着肌肤掉在了床上。
“我偏不。”王面孩子气道。
徐栀愣了会儿,好笑道,“你偏不什么呀偏不,我是怕把你头发薅下来,到时候你就聪明绝顶了,快转回去。”
说着,徐栀伸手扶正了他的头,随后撩起一缕头发替他仔细擦着,一点儿也不嫌麻烦。
就在她擦着王面脖后的发丝时,一个红色的印记闯进了她的视野。
“嗯?”
“怎么了?”王面下意识的就想回头,但是想到她之前说得不许动又忍了下来。
“这是你的胎记吗?”徐栀突然靠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上。
王面身子一愣,随后轻声嗯了一句。
“好特别啊,这颜色、有点像红色。”徐栀想看得仔细些,于是又朝着他靠近了些,“就像是浪花似的,不过浪花应该是蓝色的才对。”
王面宠溺的回身看向她,“哪有胎记是蓝色的。”
徐栀眨了眨眼,“没有吗?”
“至少我不知道。”王面笑道,“这个胎记的颜色原本很淡,只是这两年不知怎么就变得有些深了。”
徐栀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将屋里的说话声完全遮掩了过去。
旋涡跟月鬼还在抄着《琵琶行》。
月鬼的脑袋像是超负荷似的,写着写着突然蹦出了一句,“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
旋涡瞬间化身光速,闪现到了月鬼身旁,“我要告诉队长,你乱改《琵琶行》!”
“哈!你要是告诉队长那你也得给我抄,要不是你背串了,我就只抄《凉州词》就行了。”月鬼不甘示弱的吼道。
“好啦,这样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徐栀坐在王面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王面轻笑一声,“谢谢阿栀。”
“哼哼,不客气!”吹一次头看一次美人出浴图,这想想也不亏呀。
王面见她眼睛亮亮的,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眼尾。徐栀愣了愣,直接握住了他,将头靠在了他的手上。
随意挽住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散下来,完美无瑕的面容在他面前疏得放大,她就那样专注的看着王面。
片刻。
王面回神才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脸上已是一片红晕,“阿栀,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徐栀愣了愣,“他刚才伸手摸我的眼睛不是要我这样看着他吗?”
听到此话的凯尔和安格斯不知该怎么解释。
被炸的阿司阴恻恻道。
【或许是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标本保存起来。】
徐栀顺着祂的话打了个冷颤,“呀!我好害怕啊。”
“哎!”徐栀出现在阿司身旁却被祂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被雷劈了还是coS扫把星啊,你这coS扫把星衣服也不还原啊。”
【扫把星?】
阿司这一下午什么都没做,唯一做的事就是在削棍子,祂从背后拿出了一根长棍。
一声不吭的看着徐栀,徐栀有些心虚,下一刻,棍影重叠,朝着徐栀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