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按住了安格斯的胳膊,“别弹了,谁家安魂曲这么欢快啊。
我有事想问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你救了我的爱人,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安格斯屈膝行礼道。
“你也不用突然这么客气。你可是神,我怕折寿。”徐栀后退两步有些埋怨的看向安格斯。
安格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其实我现在只是徒有至高的名号罢了。我的实力甚至比不上你的阿司。”
徐栀嘴角一抽,“阿司可是很厉害的,你这么说好像祂很弱似的。”
安格斯愣了愣,“你说的也没错。好吧,不要纠结这些了,你想知道什么?”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证者又是什么意思。”徐栀的视线落在安格斯的脸上,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你真的很聪明。”
徐栀嘴角抽搐,努力按捺自己的情绪,但还是笑出了声,“也没有啦,我也就是偶尔聪明那么一回,你可别给我夸傻了。”
安格斯有些无奈,转身离开了这里,徐栀急忙跟上去。
巨大的生息之轮在花园中不停转动,凯尔就沉睡在花丛里。
生息之轮的光芒不断的照在她的身上,胸腔内,那颗鲜活有力的心脏在不停的跳动,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还要睡多久?”徐栀出声问道。
“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几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她。
我和她的第一次相见是在梦中,她坐在青春之湖的湖畔低头唱着歌谣。一眼就让我的灵魂都为之颤动。
她展颜的刹那,湖畔的所有植物都骤然绽放,星泪蓝铃更是无风自响。
后来我费尽心思找到了她,也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的母亲与我同族,都是达南神族,只是她的父亲却是一个凡人。
流着一半神血的她不为人族所容更不被神族接纳,还要承受诅咒的折磨变成天鹅,终生不能离开青春之湖。
我用银枝的能力窥探到了她的灵魂,带着她走出了青春之湖,可我发现她一旦离开哪儿,诅咒的力量就会在她身上出现。
所以,我以法则之力,加上青春之湖的寓言能力为她创造了一个仪式,那就是月色之吻。
我以为母神会阻拦我,但祂没有。
虽然母神并未现身,但在每一片月光中都写着祂的默许。
月色之吻是禁忌的仪式,徘徊在渎神的边缘,我用彼世的力量才创造出了三重悖论。
无爱者动情,必死者永生,永寂者发声。
借用仪式和我大半的灵魂,我留住了凯尔,只是没想到布松会在这个时候找到我。”
阿司突然出现打断了安格斯。
【不好意思两位,我找阿栀有点事,你们聊完了吗?】
徐栀这才反应过来,“好啊,我是来问你昨晚的事,你倒是给我讲上你们的爱情故事了。”
她一脸气愤的看向安格斯。
“那就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反正我又不会离开这儿。”安格斯温柔的看向沉睡的凯尔。
徐栀哼了一声跟着阿司离开了花园,这里重归寂静,两道心跳声隐隐传来,声音渐渐同频。
安格斯望向凯尔,眼眸中满是痴情,“凯尔,从我们的心脏一起跳动的那刻起,我生命的一半就是你。”
“这个给你。”徐栀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阿司疑惑的看向她。
【给我?】
“嗯,你打开看看。”见阿司打开盒子,徐栀有些紧张,“这,这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它能保平安。
虽然只是心理慰藉,但大家都会送家人这样的镯子当礼物,所以我就想着也送你。”
阿司怔住了,徐栀刚才说什么,家人,难道她知道了,可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像啊。
“你不喜欢吗?”
【没,你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