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残月·酒·刀

月是血月。

酒是苦酒。

刀是断刀。

归墟的夜风裹着铁锈味，悟空坐在残破酒馆的屋檐上，右眼的金光已黯淡如将熄的炭火。檐角铜铃忽然叮当——有人踏着月色而来。

那人披着青灰色斗篷，腰间悬着七寸短剑，剑鞘镶着十三颗眼珠。

“你在找归墟的魂。”

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铁。

悟空没抬头，他知道来的是谁。

冷月夫人。

江湖上最贵的情报贩子，卖的从来不是消息，是命。

二、三句话的交易

第一句话：

“灵台山是活的。”

冷月夫人摘下斗篷，左脸爬满青色纹路——那是被观测者标记的痕迹。

第二句话：

“菩提喝过自己的血。”

她抛来半块玉珏，玉中冻着滴黑血，血里游动着微型佛陀。

第三句话：

“你要找的奇点，在无面书生手里。”

话音未落，七寸短剑已刺向悟空咽喉！

刀光比月光快。

悟空的断刀架住剑锋时，才发现剑尖挑着张字条：

“子时三刻，龙抬头。”

三、龙脉·书生·无面

子时的归墟龙脉像条垂死的蟒蛇。

无面书生就坐在龙首处，脸上蒙着层流动的水银，手中折扇画着十二重地狱——每层地狱里都有个悟空在受刑。

“你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书生轻笑，扇骨突然弹出三千牛毛细针，针尖淬着观测者的瞳光。

悟空挥刀。

刀气斩碎的却是虚影。

真身出现在三丈外，折扇展开的刹那，扇面地狱里的悟空们齐齐睁眼！

“你的记忆，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