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满脸忧虑:“姑母,您瞧这苏沁瑶一回宫,风头简直盖过了从前。陛下对她的宠爱简直超乎想象,直接下令将她所住的瑶韵宫彻底翻新,里里外外焕然一新。而且,几乎岚屿国进贡的所有奇珍异宝,都一股脑儿地送到了瑶韵宫。反观那苏芙笙的萦月宫,得到的不过是些普通吃食,实在可怜。当初,咱们就该心狠手辣,直接斩草除根,断了这后患,也不至于如今这般被动。”
桂嬷嬷赶忙上前,轻声劝慰:“皇贵妃娘娘,您先消消气,莫要急坏了身子。
咱们既然能成功害她一次,就肯定能有第二次机会。
只是如今苏贵妃时隔两年才归来,这后宫里,诸位妃嫔都在暗中窥探,朝堂上,大臣们也都盯着呢,咱们一时之间,确实不便贸然行动,还需从长计议。”
太后神色冷峻,微微抬手,示意皇贵妃坐下,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了,不过是区区一个苏沁瑶罢了,哀家从前没把她放在眼里,往后更不会。她还翻不出哀家的手掌心。”
皇贵妃哪能这般轻易安心,依旧忧心忡忡:“可是姑母,她可是陛下的解花语啊!这次又是封太师亲自将她带回来的,这明摆着是在向众人宣告,她身后站着的可是封太师一族。封太师在朝堂上势力庞大,咱们不得不防啊。” 想到封太师的权势,皇贵妃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都微微沁出冷汗。
太后轻轻抿了口茶,动作优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缓缓放下茶杯,淡淡地开口:“封太师又能怎样?在哀家眼里,他也并非不可撼动。若哀家真想对付他,有的是办法拿捏他。不过,这次哀家有更绝妙的主意。”
皇贵妃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凑上前,满脸期待地说道:“姑母,请您务必赐教,儿媳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了。”
“咱们先按兵不动,只需派人在后宫之中,添油加醋地宣扬陛下是如何对苏沁瑶宠爱有加。
着重强调,苏沁瑶仅仅用了短短一年时间,就从一介嫔位一路高升,直接晋封为贵妃,这般恩宠,可谓是前所未有。” 太后目光深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贵妃听后,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试探着问道:“姑母,您这是打算挑拨离间,让苏芙笙与苏沁瑶相互争斗,鹬蚌相争,咱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她心中暗自思忖,若真能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削弱苏沁瑶势力的好办法。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哀家的目标可不是她们俩。哀家要离间的,是箫御珩和苏芙笙。”
“啊?姑母,这是何意?儿媳实在有些糊涂了。” 皇贵妃满脸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太后为何要将矛头指向箫御珩和苏芙笙的感情。
“哼,你以为当初陛下对我们陷害苏沁瑶一事,真的一无所知吗?”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高深莫测。
皇贵妃心中一惊,思索片刻后说道:“苏沁瑶中毒之后,陛下肯定派人彻查过,以他的精明,肯定知晓其中内情。只是碍于我们古氏一族的势力,不得不选择隐忍,咽下这口气。” 她想起当年的情形,心中仍有些后怕。
太后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失望,说道:“哀家说的是,在我们计划对苏沁瑶下手之前,陛下其实早已知晓。”
“这,怎么可能?陛下既然早就知道我们要对苏沁瑶不利,又怎么会毫无防备,任由事情发展呢?” 皇贵妃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是啊,容儿,你不妨猜猜,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太后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皇贵妃,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这......” 皇贵妃她回想起当年的种种,古氏一族在陷害苏沁瑶之后,早已做好了与箫御珩正面交锋的准备。他们暗中囤积兵力,就等着箫御珩为苏沁瑶出头,借机起兵造反。
可谁能想到,箫御珩竟异常理智,只是惩处了几个明面上动手的嬷嬷,便没再深究。
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陛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此事?
她实在想不明白,当年怀着身孕的苏沁瑶都没能让箫御珩冲动行事,那到底怎么才能牵制他。
可是,如果箫御珩真的深爱苏芙笙,为何在册封位分上,苏芙笙却比不上苏沁瑶?这一切都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