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突然窜起的热流让他瞳孔骤,是混着欲燃草的媚药,此刻正顺着血脉啃噬筋骨,连手指都开始发颤。
他仰头撞向梁柱,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闷哼。
红衣女子吐息间喷出催情香,指尖正顺着他紧绷的腰线往上攀。
绿衣女子绕到谢辞身后,双臂如灵蛇般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触到他唇畔,吐息间尽是催情香,胸前软玉贴着他汗湿的脊背碾出暧昧的弧度。
紫衣女子最是大胆,直接将葡萄酒浇在自己锁骨,顺着天鹅颈般的弧度滑向胸骨,薄透的纱料遇水即贴。
\"大人可曾见过北狄的 ' 夜光宴 '?\" 她跪坐在谢辞脚边,簪子挑起他靴带时,特意让酒液顺着自己小臂流进袖口,
\"这酒沾了女子体温,便会在月下显出星子般的荧光...\"
即便意识已然模糊,谢辞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背后的绿衣女子甩开,他声音发颤:“走开。”
绿衣女子被甩出去一米远,不甘的看向谢辞。
待把红衣女子甩开后,抬眼却见紫衣女子正解着胸前丝绦,月光透过纱衣在雪脯上流淌,竟比春光更晃眼。
谢辞突然撕下半幅纱幔,遮住自己眼睛。
可药性翻涌得太急,连指尖都在发烫,偏绿衣女子贴上他后背,掌心按在他腰眼处画着圈。
谢辞垂眼望着自己不受控的躯体,当三女的指尖即将解开他衣带,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抓起烛台挥动着,几个女子大惊失色的往后退。
他甚至已经站不稳,嗓音沙哑如锈:\"别过来。\"
看着谢辞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红衣女抚着胸口轻笑,她指尖沾着的催情香粉正簌簌而落:
\"大人这是何苦?北狄舞女的裙摆能扫过雪山千仞,难道还暖不了大人这方冻石?\"
言罢便欲上前,岂料谢辞竟直接挥动烛台胡乱比划。她们的香囊仍在散发着催情香,却丝毫无法打动他。三个女子相视无言,深知他是真的不会怜香惜玉。
“大人,陛下将我们姐妹赐予大人,我们也奉命来伺候大人,大人何必要苦苦为难我们,为难自己呢。”红衣女子婉转动听的声音又传来。
“大人可知,北狄女子若被退回去,可是要被割去舌头丢进雪坑的。”绿衣女趁机扯开胸前丝绦,雪脯上的玫瑰刺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求大人成全,我们不求名分,只求在大人床榻有一席之地,也好日日......”紫衣女子娇柔魅惑的声音,仿佛能勾人心魄。
\"住口!\" 谢辞猛然捏碎烛台,踉跄着后退,撞得身后博古架上的青瓷笔洗叮当乱响。
最后半句几乎是从齿间碾出来的,“我妻如皎月,你们这些沾了欲火的尘埃,怎配脏了她的眼。”
然而谢辞中了三份催情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女子已经一丝不挂,媚眼如丝,她们也在媚药中开始互相撩拨。
药性最烈时,谢辞也越来越不受控制,眼前已浮起朦胧粉雾,喉间干渴得要冒烟,腹部下面甚至已经......偏耳边还响着金铃声与娇笑,以及那雪白玲珑的身体。
绿衣女子见他攥着烛台的手在抖,以为时机已到,刚要贴上去,却见他手中烛台突然转向自己,锋利的棱角划破他掌心。
他举着淌血的烛台,竟比火焰更骇人:“滚!”
三女看着他腕间的血痕,这才惊觉书生袖口下藏着的不是酸儒气,是戍边将领才有的硬骨。
谢辞踉跄着后退,靠在梁柱上,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滴落,在地面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直到发间突然一松,那根乌木簪落在谢辞掌心,这根木簪宛如定魂的神器,比任何解药都更能定魂。
这是谢辞生辰那天,虞萦皎在梅林里随手削的簪子。
记得她握着削到出血的手指笑骂:\"谢辞你穷酸书生,本姑娘的玉簪可舍不得送你,将就用这破木头吧。\" 此刻木簪还带着淡淡的松木香,与满室甜腻的催情香格格不入,倒像从记忆里吹来的一阵雪,瞬间压灭了小腹翻涌的欲火。
\"皎皎...\" 谢辞低唤着这个名字,木簪突然被他狠狠攥进掌心,木屑扎进肉里的痛意混着血腥气,竟比催情香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