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话音刚落,箫御珩把玩玉佩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探爱妃的记忆?国师,你这念头可真够大胆。”
祁晨刚察觉气氛不对劲,陛下都喊他国师了,应该很生气了吧。
祁晨真是欲哭无泪,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打苏芙笙的主意了。
\"我要去看笙笙!\" 虞萦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能白来一趟。
箫御珩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她需要静养。\"
虞萦皎忽然换上讨好的笑,拽住他的袖口,在他耳边悄悄说:
\"当年陛下在虞府装病骗笙笙煮粥,还是我帮你递的蜜饯呢!没有我,你们能成?\"
\"朕可记得你差点搅黄了朕与笙笙。\" 箫御珩拂开她的手。
虞萦皎吐了吐舌头:\"陛下不懂,我那样是加速你们感情升温。\"
\"那朕也应该给你和谢卿感情升升温!\"
一听这话,虞萦皎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和他?可别开玩笑了。
他那个人,一肚子坏水,心狠手辣,整日就知道算计来算计去,我瞧着就讨厌。”
箫御珩听着,怎么听都觉得她这话像在影射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这门亲事是谢辞主动求娶,自己才赐婚的,便耐着性子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又怎样?他爱他的,与我何干?他凭什么自作主张,找陛下求娶我,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虞萦皎越说越激动,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陛下您不也是,口口声声说爱笙笙,可后宫佳丽如云,这算哪门子的爱?说到底,都是自私,根本不是真爱。”
箫御珩脸色一沉,神色凌厉:“放肆!后宫规制乃祖宗成法,关乎社稷,岂由你来置喙。”
纵使阿福在宫中见多识广,此时还是忍不住咋舌。这虞三小简直是在作死。
还偏偏陛下还不能轻易动她。
谢辞对她也是护得紧;林少炎为了她,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还有苏芙笙这个免死金牌。瞧瞧,人家的命怎么能这么好。
果然,片刻后,箫御珩语气稍缓,“朕贵为天子,身不由己,可对笙笙,心从未变。”
虞萦皎不满的撅着小嘴,委屈巴巴。她与苏芙笙三分相像,特别是那双眼眸。
\"给你半盏茶时间。\" 他最终妥协了。
寝殿门口,虞萦皎突然停住脚步,指尖轻轻颤抖 ,殿内弥漫着好浓郁的灵力。
她望着床上安睡的苏芙笙,她扑过去抱住苏芙笙,却被箫御珩拎着后领提了起来:\"轻些,她身子还没恢复。\"
苏芙笙被吵醒,看见虞萦皎气鼓鼓的脸,忍不住笑出声:\"皎皎又闯祸了?\"
\"没有!\" 虞萦皎挣脱箫御珩的手,却乖乖地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苏芙笙的手背,\"我来给你带了桂花酿,藏在裙兜里呢!\"
\"陛下,我们要说体己话。\" 虞萦皎忽然转身,赶人了。
阿福在旁吓得差点跪下 —— 敢赶皇帝走的,这宫里怕是只有虞家三小姐了。
寝殿的门刚合上,虞萦皎眼睛亮晶晶的:\"笙笙你瞧,这玉床的灵力好纯!\"
虞萦皎满心好奇,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床沿,那雕花的蝴蝶纹仿若有灵,在她掌心悄然亮起一抹微光。她眼眸瞬间放光,兴奋地嚷嚷道:
“若能在这睡一晚,灵力定会滋养我的经脉,修炼速度肯定能蹭蹭往上涨!”
苏芙笙瞧着她那副急切模样,不禁莞尔,温柔应道:“好,我尽力你在此住上一晚。”
戌初的梆子声敲过三遍,箫御珩才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养性殿,就看见虞萦皎正趴在苏芙笙膝头,指尖戳着锦被上的并蒂莲纹样。
她怎么还在这儿,?箫御珩顿时不悦:\"送谢夫人回府。\"
\"不要!\" 虞萦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嗖地坐直身子,\"我要留下来陪笙笙睡。\"
箫御珩捏了捏眉心:\"朕的床,岂容他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