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插在萦月宫的宫娥和侍卫,也从未察觉这二人有何异常。
强压下心中的疑虑,箫御珩双手背在身后,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突然停下,再次看向桃蹊,厉声问道:“这树究竟要血养到什么时候?”
“奴婢实在不知……” 桃蹊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箫御珩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桃蹊,冷声道:“长公子还交代了什么?若敢有半句隐瞒,朕定让你生不如死!”
“陛下,奴婢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实交代了,请陛下明察啊!” 桃蹊声泪俱下,拼命磕头。
箫御珩听闻,目光转向阿福,沉声道:“绿柳如今情况如何?”
阿福回禀道:“绿柳仍处于昏迷之中。”
箫御珩给了阿福一个眼神,阿福立刻心领神会,匆匆退下,安排人手去询问绿柳,验证两人的话是否相符。
当务之急,是要救苏芙笙。箫御珩大步迈向殿外,衣袂翻飞,高声下令:“摆驾萦月宫!朕要亲自探查,这棵树究竟如何才能开花!”
寝殿内依然只剩荷初,荷萝二人,其余宫娥整齐排列在中厅。
到了萦月宫,月涟湖,径直通过长长的连廊走向湖泊中央,那棵树在日光的照耀下,树叶萎靡,仿佛马上要枯死掉一般。。
祁晨安顿好苏芙笙也匆忙跟过来。
箫御珩说:“此树白日黑夜全不相同。子明,你认为是何缘故?”
“万物皆有阴阳。阴阳相生相克。此树怕是吸收女子血液,导致其阴面更盛,物极必衰。”
箫御珩想起前几日苏芙笙亲自养的那几盆花,也是颇有凋零之像。
那也是虞萦皎托人送来给她解闷,想到此处,箫御珩越发觉得应该找她好好聊聊了:
“传监察御史谢夫人虞萦皎。”
京城谢府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泛着暖光,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府邸的宁静。宣旨公公秦顺达身着蟒纹官服,腰悬明黄圣旨,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前。门房小厮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奔进府内通报。
彼时,虞萦皎并不在府中,谢府总管得知消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差人火急火燎奔赴芍药居。
芍药居内繁花似锦,小厮满头大汗,连气都顾不上喘,便将宣旨一事告知虞萦皎。与此同时,总管又吩咐另一仆人快马加鞭,前往衙门,通知身为御史台御史的谢辞。
谢府外,秦顺达手持拂尘,神色冷峻,时不时抬手看看日头,尽显不耐烦。
就在这时,一辆青幔马车疾驰而来,稳稳停在门前。
车门掀开,虞萦皎身着鹅黄襦裙,裙摆轻挥间如鹅黄的云霞飘动。
她轻盈的下了马车,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快步上前接旨。
行完接旨大礼,虞萦皎随秦顺达一同入宫。
就在虞萦皎的马车消失在街巷转角后,谢辞坐着轿子,匆匆赶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