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朝廷官员,若想进入祉珩殿,必须持有箫御珩亲自签发的通行令牌,否则一概不得入内 。
阿福率先冲进内殿,胸膛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待瞧见苏芙笙毫无血色的面庞,他心脏猛地一紧,声音都带上了颤音:“陛下,这…… 这是怎么回事?”
赵公公早已率领一众小太监,将丹药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中厅,随后恭恭敬敬地躬身退下。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太医院院判刘太医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地赶到。
他屏气敛息,身姿紧绷,候在中厅,大气都不敢出。
“太医药师,都给朕进来!” 箫御珩心急如焚,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颤抖,在空旷的殿内不断回响。
刘太医浑身一震,神色紧张,匆忙走进内殿。
刚拱手准备行大礼,就被箫御珩厉声打断:“别磨蹭!即刻为爱妃诊治!”
刘太医抬眼,瞥见箫御珩双眉紧锁,眸中满是慌乱与焦急,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此时容不得多想,他快步走到床边,隔着纱幔,指尖小心翼翼地搭上苏芙笙的手腕。
随着把脉的深入,刘太医的神色愈发凝重,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到底如何?” 箫御珩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声音里满是焦灼与恐惧。
阿福瞧了瞧心急如焚的箫御珩,又看看被吓得不轻的刘太医,赶忙出声催促:“刘大人,事不宜迟!有话但说无妨,切不可耽搁!”
刘太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娘娘脉象沉迟细涩,体内阴气如墨般淤积,已严重侵蚀脏腑。臣建议以针灸之法,或许能缓解一二。”
“依你所言,务必救醒爱妃,否则提头来见!” 箫御珩死死盯着刘太医。
刘太医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针灸器具。箫御珩早已掀开纱幔,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繁文缛节。
这也是刘太医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苏芙笙。
只见苏芙笙面色苍白,却难掩倾世容颜,弯弯的柳眉、紧闭的双眸,美得惊心动魄。
饶是刘太医见过不少风月场所的女子,也看过诸多后宅夫人、小姐和妃嫔,这般绝色,还是让他一时看呆了眼。
“刘太医!” 箫御珩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空气,让刘太医浑身一震。
刘太医下意识地看向箫御珩,只见箫御珩眸中杀意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老臣罪该万死!” 刘太医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
“你若救不好爱妃,必死无疑!” 箫御珩冷冷说道。
自苏芙笙入宫一年有余,出席宫中盛大场合时,后宫嫔妃都需半遮面,坐在后堂的屏风之后,而苏芙笙更是被他护在后宫,不得与外男接触。
作为男人,他深知这样的女子对男人有着多大的诱惑力。
连如此有定力的他,都深陷其中,更何况其他人。
他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觊觎苏芙笙。
刘太医不敢再有片刻耽搁,急忙起身,全神贯注地给苏芙笙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刘太医终于停下手中动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陛下,今晚,娘娘应该会苏醒过来。”
“诊疗已毕?” 箫御珩声线低沉,目光如隼,如同一把尖锐的寒刀,直刺刘太医。
“回禀陛下,诊疗已毕。”
“滚出去!”
“是。老臣告退。”
刘太医如蒙大赦,慌张起身,匆匆退出内殿,在崇真殿外候着,双腿还止不住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