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笙望着这丝帕,心中一阵刺痛:我满心满眼皆是他,为他精心准备礼物,为博他一笑费尽心思,可他呢?把我的丝帕转手送人,还是我最讨厌的人。”
她紧咬下唇,牙齿几乎要嵌入娇嫩的唇瓣,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却仍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愤懑 。
林弦月瞧见苏芙笙,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蔑弧度,眼中那丝不屑一闪而过,用丝帕掩嘴轻咳着。
苏芙笙看着她手里的丝帕,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得更高,原本粉嫩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恰似燃烧的火焰。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方丝帕,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灼烧出一个洞来。
林弦月却丝毫不在意苏芙笙的愤怒,依旧用那丝帕掩着嘴,此时她也注意到了苏芙笙的眼神停留在她的丝帕上。
林弦月看了看苏芙笙的丝帕,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丝帕,饶有兴味地将两方丝帕比对一番。
旋即发出一串清脆笑声,那笑声里满是得意与毫不掩饰的挑衅:“哟,笙妃妹妹,瞧这针法、绣样,这丝帕,不会是你亲手绣的吧?”
“你.....” 苏芙笙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林弦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苏芙笙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从林弦月手中夺回丝帕。但理智告诉她,现在救璇嫔要紧,再招惹出新的事端,可能真得禁足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愤怒。
林弦月仿若未瞧见苏芙笙的挣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本宫实在不知这是笙妃你的呢。本宫向来也不是那爱夺人所爱的浅薄之人,只是本宫自己的帕子不巧弄脏了,陛下瞧着心疼,才把这帕子赏给了我。你若实在不喜,本宫把帕子还你便是,何必摆出这副模样,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桃蹊在一旁瞧得真切,气得直跺脚,满脸通红,急道:“娘娘,她这…… 简直欺人太甚!”
苏芙笙紧咬下唇,贝齿几近咬出血来,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声音微微发颤却故作冷淡:
“旁人染指过的东西,本宫权当它是垃圾。你若喜欢,自己留着吧。”
话一出口,她再不迟疑,猛地转身便走,脚步匆匆,一刻也不想在林弦月跟前多停留,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就会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可林弦月却像是故意要刁难她,身形一侧,精准地挡住了苏芙笙的去路,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讨厌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瞧瞧你,这一脸生气的模样,本宫连玉坠不也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呐?”
那语气,仿佛她高高在上,对苏芙笙满眼的施舍。
苏芙笙眼角余光瞥见林弦月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烦。
可林弦月丝毫没觉得尴尬,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看似无害的浅笑:
“本宫可得好好感谢笙妃娘娘的救命之恩呢。不然啊,本宫现在哪还有机会收到陛下的赏赐哟。”
说罢,她故作姿态地盈盈躬身,朝着苏芙笙行了一礼,那模样,活脱脱是在嘲讽。
苏芙笙望着林弦月这般令人作呕作派,苏芙笙被气笑了:
“确实,你就算跪下,本宫也是受得起的。”
一旁的灵鹊,本就看不惯自家娘娘被这般挑衅,见此情形,顿时火冒三丈,小脸涨得通红,大声喝道:
“笙妃娘娘,我们家娘娘好好跟你说话,你可别得寸进尺!” 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宫道上格外突兀。
“闭嘴!主子们说话,哪有你这奴才插嘴的份儿。这后宫可不是你们那没规矩的乡野之地!”
桃蹊随即甩手给了她一巴掌。灵鹊愤怒的看向她准备还手,而桃蹊也撸起了袖子,大有开干的架势。
就在此刻却被林弦月叫停了。
“灵鹊,昨日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林弦月眼眸一凛,冷冷地看向灵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