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帝王训诫(2 / 2)

\"谁?\" 苏芙笙警觉转身,东珠步摇扫过他鼻尖。

祁晨瞬间收敛,给苏芙笙福了福礼,月光白衣角还沾着糖霜。他目视前方,喉结却诚实地滚动:\"回娘娘,臣是... \"

”我管你是什么,不准笑。“苏芙笙气急败坏的走了。

林弦月忍俊不禁,狼毫笔在图纸上洇开墨团。

箫御珩挑眉:\"祁晨,你这戏看的倒是惬意。\"

祁晨微微一笑,恢复了几分调皮的神情,略显无辜地看向箫御珩,慢条斯理地说道:“比不得陛下,臣不过是个看客,但陛下可是在戏中当主角的。”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沾了糖霜的衣角,继续调侃道:“陛下每日在这深宫如观影,臣敢问这场戏是否已然精彩纷呈?”

箫御珩嘴角带上了笑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你倒是个精灵古怪的,看得分明不少。”

祁晨耸耸肩,故作深思地说道:“毕竟在这宫中,总要学会站在柱子后面看看热闹。谁知今日运气好,还能见到一场花月影戏呢。”

箫御珩轻笑着摇摇头,语气轻松而带着隐约的打趣:“看来,你还是太闲。”

林弦月目光一直追随苏芙笙哭着跑开的背影,忽然轻笑:\"陛下,笙妃的眼泪可比黄河水珍贵。她犯的错,最后却让别人当替,承担后果。\"她没敢说替死鬼。毕竟她也是在小心试探箫御珩底线。

“贤妃可知,黄河水患最忌活人‘血祭’。”箫御珩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携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严,仿佛从沉寂中激起的雷霆。他手中的笔顿时在“河魁星”方位点出个血珠般的圆点,红色墨迹在白纸上浸润开来,宛若一滴鲜血溅落般触目惊心。

当他转身面对贤妃时,那玄色蟒纹披风轻轻扫过她的雪色裙裾,衣料摩擦间所发出的细微声响,犹如暗夜中不可忽视的警钟。他的眼神依然如玉,却仿佛在温润光华中藏着无尽的深邃与冷冽,令人无法直视。

“笙妃的眼泪,是朕要的‘河清海晏’。”箫御珩说道,语气依旧平静,然而那股不容置喙的威压却如实质般逼人。尽管房间中的空气没有明显变化,但似乎已被他的气势挤压得难以流动,沉重而肃穆。

这一刻,尽管他依旧温润如玉,但身为帝王的独有压迫感和凌厉霸气却无处不在,让人蓦然惊觉,他不仅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箫御珩,更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九五之尊,主宰着无数命运与乾坤。即使只言片语,都足以让人心中涌起无可抵挡的敬畏。

面对箫御珩这样的话语和气势,林弦月心中一震,但她努力镇定。她深知面对帝王的时刻,是不能露怯的,故而她稳了稳心神,低首行礼,态度恭敬又不失镇定。

“陛下圣明,”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智慧的光芒闪过,“臣妾明白水患并非一夕之功,唯愿尽心辅佐陛下,共求那日月长清,天地永宁。”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隐隐坚定,与箫御珩的威压形成微妙的对峙。

箫御珩将沾着朱砂的狼毫笔按在《河防图》上,笔尖在 \"星宿改道\" 处晕开血珠般的圆点。他指尖叩击案头的青玉镇纸,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贤妃且将朕御笔朱批之处,重新推演三版方略。\"

林弦月福身时,黄河石簪尾的流苏扫过他蟒纹袖口。箫御珩忽然攥住她腕骨,将镇纸压在 \"河魁星\" 方位:\"明日与李大人论政时,贤妃当以黄河石坠为引,详解琉璃引光之术。\"

他松开手时,翡翠镇纸已染了她腕间胭脂。林弦月望着镇纸上 \"镇河\" 二字,忽闻他轻笑:\"莫要让朕的朱砂,白费在无关紧要处。\" 玄色披风扫过她雪色裙裾,\"退下吧。\"

“臣妾告退。”林弦月和灵鹊福身行礼后,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