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葱白的手微微颤抖着,谢危腰间被血浸湿的衣料被一点点剪开,露出下面被掩盖的紧实腰线。
沈玉瓷登时脸颊发热,捏着浸湿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腰腹上的瘀血。
一双明亮的眸子紧张地扫过好几次昏睡的面庞,鼻尖也冒出了晶莹的汗珠。
瞄了三番五次确定他没有醒来,沈玉瓷在担忧和紧张交替的情绪里终于将他的伤口处理干净。
伤口处有结痂的痕迹,倒像是二次创伤,边缘泛着不详的青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沈玉瓷盯着那处伤口看了半晌,恍惚间竟然发现伤口在缓慢地愈合,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盯着盯着竟然靠着床榻睡着了。
也许是昨日奔波太久,这一觉睡得尤为踏实,重生后沈玉瓷已经很久没能深睡了。
她睡足后醒来,已是午时,她肩上还多了件披风。
床上的谢危还在昏迷,腰腹上的匕首已经被取走,伤口处裹着白净的绷带,上面沾了些溢出的血迹。
看着这迹象,应是大夫来过了。
窗外有山雀立在树梢鸣叫,山庄里传来溪水鸣涧的悦耳声。
青岩处理完青砚的伤口,拎着一堆东西叩响了门,进屋后一股脑塞给沈玉瓷。
“这是何意?”沈玉瓷看到那包东西里有绷带,剪刀,还有一包包的药。
“大夫说了,殿下伤口受到二次创伤,恐会有发热,风寒等症状,届时需要将这些药材熬制成汤,给殿下吞服。”
沈玉瓷眨了眨眼,还是接过那包玩意。
“熬药倒是不用沈姑娘熬,交给下人即可。”
交代完后,青岩松了口气,终于不用一次照顾两人了,爽!
昨夜,天香楼。
“二殿下。”
顾婉儿朝谢权行礼后,踏入了雅间,身后跟着神色复杂的季明渊。
见到那一身晃眼的白衣,谢权举起空茶杯,一旁的下人连忙将茶杯里注满了新茶。
“哟,不去追你的小情人,来我这里作甚,小侯爷。”
季明渊审视着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的谢权,终于反应过来,“二殿下什么时候回京的,竟然不提前只会一声。”
一旁的顾婉儿哼了一声,“小侯爷被关在府中多日,恐怕心思早就不在这儿了。”
“一介贱民也敢置喙我?”
谢权将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杯内的茶水洒了桌面一地,他语气陡然高挑了不少。
“放尊重些,婉儿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今后你可得向她多多学习,可别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季明渊瞬间明白了一切,阴沉的眸子盯着顾婉儿,嘴角挂着抹诡异的笑。
“难怪我找你买香胰子秘方你舍不得给呢,原来早就同殿下通过气了,倒是我,小瞧你了。”
得到夸赞的顾婉儿扬起了嘴角,“那是自然。”
“除了香胰子,听说你还有不少方子,材料,钱财,随你调遣,只要能造出你说的威力巨大的武器,你想要什么,本殿下尽力满足你。”
“越是稀奇,本殿下越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