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步履匆匆,高跟鞋在派出所的走廊上敲击出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她那颗迷茫又绝望的心上。
她满心惶然,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风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着派出所拘留室的方向走去。
拘留室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潮湿且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秦淮茹的咽喉。
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阴森的气息吞噬,彻底熄灭。
贾张氏正蜷缩在拘留室的角落里,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脸的愤懑与不满。
那模样,好似这世间所有的不公都降临到了她头上。
只见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身旁的墙壁,“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拘留室里格外刺耳,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都震碎。
秦淮茹刚一进门,贾张氏便瞬间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怒气,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这黑暗的空气:“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才来!你看看这破地方,又脏又臭,还冷得要命,这是人待的地方吗?你赶紧去跟何大清那家绝户说,让他们赶紧把我们放出去,这鬼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那唾沫星子,随着她的话语四处飞溅,喷了秦淮茹一脸。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那副蛮不讲理、张牙舞爪的模样,心中一阵厌烦,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
但想到目前的困境,一家老小都指望着她,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说道:“妈,我来这儿是有正事跟您说。何家说了,要我们家赔250元,不然棒梗和您都别想出去。”
贾张氏一听“250元”,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下子炸了开来。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身体前倾,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仿佛要将秦淮茹生吞活剥了。
她唾沫横飞地咒骂道:“什么?250元!他们怎么不去抢啊!这钱凭什么让我们出,我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钱!秦淮茹,你是死人啊,不会去偷去骗啊,赶紧把这钱给我弄出来,不然老娘饶不了你!”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这拘留室的屋顶都掀翻。
秦淮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她没想到贾张氏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满是愤怒和失望,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嘴唇都泛起了白色,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偷和骗那是犯法的事,我怎么能做!您要是不想出这钱,那工位我也不要了,我这就带着俩闺女回秦家去。养槐花和小当总比你俩好多了吧,至少不用天天受你的气,也不用跟着你们一起遭这罪!”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