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国的硝烟还没从战术背心上散干净,龙煞就被一通加密电话拽回了东欧基地。落地时正赶上下暴雨,雨水裹着冰碴子砸在脸上,生疼。他缩着脖子往指挥中心跑,身后三儿抱着一摞锦旗,红绸子被风吹得噼啪响,上面绣着“国际人道主义卫士”“和平守护者”之类的烫金字样。
“龙煞!”负责人推开玻璃门,西装都没来得及扣,“快进来!联合国维和署、北约特种作战部,还有好几个国际财团,电话都打爆了!”大屏幕上,cNN正在播放他们撤离南桑国的画面——龙煞背着受伤的医护人员冲出火海,身后爆炸的气浪掀起漫天烟尘。
熊王大大咧咧地把脚翘在会议桌上,啃着从食堂顺来的猪蹄:“瞧这阵仗,咱哥几个算是出圈了!”夜枭却皱着眉盯着电脑:“不对劲,自从南桑国任务后,黑客攻击次数翻了十倍,总有人想黑进咱们的行动日志。”
龙煞没接话,盯着墙上新挂的世界地图发呆。那些用红圈圈住的高危地区,像极了老家苞米地生的锈病斑。他摸出根皱巴巴的烟,刚要点着,苏璃一把抢过去掰成两截:“医生说你伤口再感染就得截肢,还抽!”
接下来的三个月,任务像雪片似的飞来。他们去非洲护送疫苗车队,在中东保护石油管道,甚至还在北极圈协助科考队对抗偷猎者。每次行动结束,全球媒体都要把“龙煞精英小队”夸上天,连《时代》周刊都发了专题报道,配的照片是龙煞戴着狗皮帽子,在冰天雪地里架着机枪的飒爽英姿。
这天,小队刚从南美热带雨林回来,浑身还沾着蚂蟥和泥浆。基地停机坪却停着两架私人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气浪把三儿的迷彩帽都吹飞了。从机舱里走下来的人,个个西装革履,怀里抱着的黑箱子看着比龙煞的命还金贵。
“龙队长!久仰大名!”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东富商握住龙煞的手,香水味浓得呛人,“我在红海有座私人岛屿,最近总有人觊觎岛上的古董,您看……”还没等他说完,旁边的欧洲军火商就把张黑卡拍在龙煞手里:“只要您肯接任务,钱不是问题!”
龙煞挠着被丛林蚊子叮得满是包的脖子,感觉脑仁直疼。三儿凑过来小声嘀咕:“队长,这些活儿听着都邪乎,咱接了怕是要惹一身骚。”他刚要开口拒绝,负责人突然出现,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肩膀:“龙煞,组织的意思是,适当接一些高端委托,对提升影响力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