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好用?
满京城谁不知道,平阳侯府的小姐是个药罐子?
连太后都特许她,不必进宫请安。”
洛天宵气得发笑,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早该想到的。
总是感觉那日洞房花烛夜,这丫头中气十足的叫声。
压根就不像个病人!
“密函所涉何事?”
他揉着太阳穴,不想继续这种没有答案的话题了。
三公主收起二郎腿,神色一肃。
“边境异动,这人偷了兵部的密函要送往南疆,而战马价格连涨三月,兵部却迟迟未拨军饷!”
她随后站起来,踢了踢地上的探子。
“多亏你们夫妇,否则明日早朝就该乱套了。”
地上的探子装死。
朱嫣儿松了口气,幸好这探子没得逞。
只是扫到洛天宵紧抿的下巴,她悄悄的拽着洛天宵的袖子。
“夫君生气啦?”
洛天宵本在琢磨边境的事情,被朱嫣儿一打岔,低头的瞬间愣住了。
女人的袖口露出的手腕,哪有什么常年吃药的青白。
分明是健康的小麦色。
想不生气都难,平时亲密的时候都是吹蜡烛,他哪里看的到。
伸手捏住朱嫣儿的脸颊,往两边扯。
一脸的坏笑。
“为夫只是在想,往后煎药的钱可以省下了。”
“疼疼疼!”
朱嫣儿扒着他的手,直蹦跶,“省下的钱都给你买酒喝!”
呵!
洛天宵气笑。
他还差那顿酒吗?
很快两人闹做了一团。
三公主眨眨眼,看得直摇头。
“本宫先押这探子回去。
你们......”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扭作一团的两人。
“动静小些。”
嘭!
房门关上。
洛天宵松手,挺身。
朱嫣儿一个踉跄,没站稳。
洛天宵拦腰捞住。
四目相对。
洛天宵扫视着怀中的女人,眯起眼睛,警告道。
“大小姐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朱嫣儿眼珠一转,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咳咳!
洛天宵耳根一红。
“这个......倒不必现在证明。”
“那夫君原谅我啦?”
朱嫣儿眨巴着眼睛,仿佛能把人照化。
哼!
洛天宵哼了一声,将女人打横抱起。
“为夫得好好检查检查,这病到底装了几分。”
灯花爆响的间隙,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洛天宵!你往哪里摸呢!”
“好个朱嫣儿……”
洛天宵藏在暗处,指节捏得发白。
先前种种违和之处,此刻全串了起来。
朱嫣儿常年不断的汤药,病恹恹的做派。
连老侯爷夫妇,都替她遮掩,最可恨是当着他,面灌药时。
那蹙眉抿唇的厌弃模样,竟连他都骗过七八分。
翌日晚间。
檐下灯笼被风吹得摇晃。
光影里两个女子,正低声交谈。
提到昨晚的事,朱嫣儿故意岔开了,只是耳尖却红了半分。
守在一旁的洛天宵,喉头一哽。
想起床笫间,这人动不动就喊晕喊乏的模样。
他当时还当真收了力道。
如今想来,清醒时统共才两回!
“那奴隶后颈确有烫伤。”
三公主压低声线,一脸的沉思。
“摸着像虎头。”
朱嫣儿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攥紧,肯定的道。
“龙虎军?”
洛天宵眯起眼。
这名号听着像精锐部队,倒与他前世待过的飞鹰小队相似。
嘭!
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洛天宵反手将朱嫣儿护在身后。
一柄插在窗棂上的柳叶刀,刀柄缠着龙虎军特有的赤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