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渊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墨玉与凤坠合在一处。双玉相触的瞬间，一道莹光流转，竟在空中映出夜素族古老的图腾！

\"不是算计。\"他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是守护。\"

…

八岁的宋知渊蜷缩在长公主府的柴房里，腕骨上新烙的伤还在渗血。净尘散的药效发作起来，像千万只蚂蚁在骨髓里啃噬。

\"小畜生，还当自己是主子？\"管事太监的鞭子抽在门板上，\"公主说了，再敢寻死就打断你的腿！\"

脚步声远去后，窗缝忽然飘进一缕白檀香。宋知渊抬头，看见个眉毛垂到腮边的老和尚不知何时立在柴堆旁，慈祥的眼睛里含着悲悯。

\"小施主，疼吗？\"

宋知渊把血淋淋的手腕藏到身后。三天前，他发现长公主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两天前，他被灌下净尘散；昨天，他撞见公主在亲吻他的画像......

青霜大师叹息着摊开掌心，一枚墨色龙纹玉佩在月光下流转：\"此物可镇命格。\"

玉佩贴在胸口的瞬间，宋知渊浑身剧痛竟减轻三分。更奇怪的是，老和尚的眉毛突然无风自动：\"记住，这玉会带你找到另一个孩子。\"

\"谁？\"

\"等你闻到茉莉香的时候。\"青霜大师的身影开始变淡，\"自然就明白了。\"

三个月后，他在国公府后花园的墙头，看见个偷折杏花的小姑娘——她踮脚时，衣领里漏出一点白玉的光。

春风拂过，他第一次闻到了命定的茉莉香。

烛火摇曳间，两枚玉佩在供桌上交相辉映。墨玉中的龙纹似在云间翻腾，白玉上的凤影如浴火振翅，两道莹光在空中交织成古老的图腾——正是夜素族预言中的天命姻缘。

柳安芷望着光影中浮动的符文，思绪混乱。

\"夫人可还记得，\"宋知渊忽然执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勾画，\"你十二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接住你的是谁？\"

柳安芷蓦地睁大眼睛。那年她在国公府摘杏花，树枝断裂时，确实落进个带着沉水香的怀抱。可等她回头，只看见墙头一片翻飞的玄色衣角。

\"原来是你！\"

宋知渊低笑，从袖中取出一方褪色的杏花帕子——正是她当年遗落的。帕角歪歪扭扭绣着\"安芷\"二字，针脚稚嫩得可笑。

柳祁风在一旁倒吸冷气：\"督主这些年，一直在暗中...\"

\"本座只是好奇。\"宋知渊摩挲着帕子上的血渍——那是他接人时被树枝划伤的，\"什么样的丫头，能把凤凰绣成山鸡。\"

柳安芷涨红了脸要抢，却被他顺势揽入怀中。墨玉与凤坠相贴的瞬间，她忽然看见无数记忆碎片——

六岁落水时，有双苍白的手将她推回岸边；十岁高热不退，窗外总飘着安神的沉水香；就连及笄礼上那支莫名出现的茉莉银簪......

\"这些...都是你？\"

宋知渊垂眸，长睫掩住眼底汹涌的暗流：\"本督只是守着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