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的指尖瞬间绷紧:\"你怎么知道?\"
\"爷爷的旧部刚送来紧急消息。\"陈墨压低声音,\"有人在中南海关截获一批走私品,里面有和你修复的瓦当配套的青铜匣。\"
银杏叶在脚下发出脆响。叶徽望着暮色中故宫的剪影,忽然明白腕上疤痕为何而痛——那根本不是疤痕,而是叶家\"血裔印\",遇到家族秘宝就会预警。
\"匣子上是不是刻着北斗七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您怎么知道?\"
四
芳姐投资的私立医院顶楼,VIp病房的灯光彻夜不灭。叶徽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医护人员匆忙进出。住院的老收藏家姓吴,据说是北伐时期某位将领的后人,三天前突发中风前,正打算捐赠一批\"新发现的东汉文物\"给故宫。
叶徽摸出偷带出来的竹简。在医院冷白的路灯下,竹简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这次是七个排列成勺子形的小孔。当他将竹简对着灯光转动时,光斑在地面投出模糊的\"七\"字。
\"七子即一子...\"
他突然想起原主日记里的一段话:\"云姐说我是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当时以为是指情人排序,现在看来恐怕另有深意。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陈墨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青铜匣开启后,内衬上布满细如发丝的刻痕,组成一个胚胎状的图案,下方刻着\"戊寅年腊月七子\"。
叶徽的太阳穴突突跳动。1938年腊月,正是叶家遭遇灭门之祸的时间。而原主的生日,恰好是农历腊月十七...
医院的玻璃门映出他苍白的脸。恍惚间,倒影变成了祖父的面容,老人嘴唇蠕动着说出当年未说完的话:\"铜雀台下埋着的不是珍宝,而是叶家最大的...\"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幻觉。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医院门口,车窗降下,露出芳姐戴着墨镜的脸。她肩上那个若隐若现的刺青,此刻在路灯下清晰可辨——短刀穿过太极图,与竹简地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五
子时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时,叶徽已经回到四合院。他将竹简浸入特制药液,在月光下观察逐渐显现的完整地图。这次除了医院位置,还标出了七条辐射状的暗红色线路,像血管般汇聚到故宫西北角。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显示着刚解密的老档案。1938年北平城防图上,同样位置标注着\"铜雀台遗址考古队临时指挥部\"——负责人赫然是吴姓收藏家的祖父。
腕上的疤痕又开始灼痛。叶徽翻开原主的日记本,在其中一页停住:
\"云姐今天又给我注射了那种药。她说这是为了唤醒'真正的我'...\"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黑暗中,竹简上的血线发出微弱的红光,组成四个小字:
「台存七曜」
叶徽猛地站起,打翻了药碗。液体在桌面流淌,竟诡异地沿着竹简指示的线路蔓延,最终停在那柄短刀标记上。
他想起小时候祖父教的童谣:\"铜雀台,七曜开,不是金玉是...\"
院墙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叶徽迅速收起竹简,吹灭蜡烛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陈墨刚发来的新消息:
\"青铜匣夹层有你的出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