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林雨竹那个疯妇,还说若是休她的话,要去县衙告他。
自己现在骑虎难下,根本没有办法拿捏她了。
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肖老头只是皱眉发狠,却根本不敢出屋。肖母跟林雨竹过了几招,早没了以前的心气,知道再不能以孝道拿捏她了。
这傻玩意儿发起疯来,连她都敢打!关键是打完了还作戏,末了再来手当场晕倒。
这么倒打一耙之下,连吃了两、三次亏了,肖母也彻底歇了心思。
肖思思更别提了,她只觉得不如干脆写了休书。
但商量了半日,肖卓到底也拿不定主意。
眼看弄不出个甜酸,肖卓便提议再观察几日。
其他人也无话可说,只得各回各屋。
“你这个疯妇,你拿走了这衣裳料子和被褥也就罢了,你将我的笔墨拿走做什么?”肖卓回到自己屋里后,发现很多东西都被林雨竹拿走了。
更让他傻眼的是,环顾房间,居然清洁溜溜,除了一架光板床,再没任何东西留下!
糊窗户的油纸都被撕扯走,正有风灌进来,扬起地上的尘土,吹得肖卓半眯着眼睛,气的直跺脚!
“休了这恶妇!休了她!”肖卓再也无法忍耐,一手捞起长衫便跳着脚狂怒。
肖老头、肖母、肖思思三人闻声慌忙赶了来。只是,他们看到肖卓屋内的情景,也不由得发呆。
这简直是,耗子来了都落泪!
肖家四口人,此时全成了眯眯眼儿,三人也瞬间明白为何肖卓嚷着休妻了。
这败家的傻娘们!
肖卓下定了决心,也不理会惊呆的父母和妹妹,大步流星到了林雨竹房间砸门,“你这恶妇,给老子出来!我要休了你!”
林雨竹见门板被震的直晃,也不惊慌,慢悠悠的提起尺长的镇纸条石开了门。
“你——我……”肖卓本要狂喷,眼见林雨竹手中拿着镇纸,眼皮一跳收了神勇,生怕她突然发狂给自己头上来一记。
这玩意可是石头!
这镇纸条石足有三斤八两重,是肖卓平时读书写字用来压书、压纸所用。
当初肖老头在县里服役修城墙时,偷回来的黝黑条石。
肖家穷,就是有林家的六亩地陪嫁,也不过勉强供儿子读书。买些纸、笔都要了亲命,哪有钱再买什么砚台、镇纸、笔洗等物?
肖老头见这黝黑条石怪模怪样,与其他砖石格格不入,又是接近方形的长条状,可不正好给肖卓用来当镇纸?
果然,他服役期满,将这黝黑条石带回来,肖卓极是喜欢。
这条石被肖卓多年把玩下来,越发黑得出奇,甚至有些温润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