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站起来:“不用了,马上就到了我的节目了,我去后台等着就行!”
这里的人都有点不把人看在眼里,前有郑建红现在有这个女人,苏檀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小刘冷了脸:“让你去里面的休息室你就去,你去后台一会找不到你人了怎么办!”
“同志,麻烦你好好说话!”苏檀也冷了脸:“我是你们团长请来演出的,如果你们不想我演出,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苏檀从来都不会看别人的脸色。
女人气得双手叉腰:“我说你这个同事怎么回事,你是我们团长请来表演得不错,可我们也没请个祖宗来!”
“我就是让你去隔壁休息室,你冲我发什么火?”
“是我冲发火吗?”苏檀冷声质问:“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到底是谁先大呼小叫的!”
小刘气得不行,想到红姐安排的事情,她咬着嘴皮:“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行了吧,请你去隔壁休息室等一下可以吗?”
小刘看着苏檀眼睛,道歉一点也不诚心。
苏檀没有和这女人再纠缠,拿着唢呐去了隔壁的房间。
这京北的人都是拿鼻孔看人,明明大家都是人,他们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苏檀心里很不爽,回头给方团长说一下今天的事情,尽量不接这边的表演。
苏檀进去大概十多分钟,一阵凌乱急促的跑步声响起,门就被关上了。
苏檀瞅了一眼,起身就去开门。
她拧了半天,发现门打不开了,她使劲地拧着门锁,门锁都拧坏了,还是拧不开。
苏檀冷笑,前脚被人赶进来,后脚门就坏了,摆明了是冲着她来了。
苏檀淡定地坐下来,拿起唢呐吹了起来,独属于唢呐的穿透力量从休息室飘出去。
前面的后台,郑建红和团长说着:“团长,北川来的那个苏檀,觉得咱们这种演出配不上她,她躲在休息室里一直不出来!”
郑建红蹙着眉头,好像很着急也无奈的样子。
王团长脸色很不好:“她一个北川来的同志能在我们这里表演很不错了,她还嫌弃上了,看来以后像她这样的同志,不能请来了!”
“可不是,下面不知道多少人想来我们这里演出,可能苏檀同志觉得自己是台柱子,还能演电影,就看不起我们这里了!”
“行了,一个小小的台柱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后这样的人不要用!”
团长很不高兴,把下面的节目提前到前面,想着等演出结束后,再给丁团长打个电话,说说苏檀的情况。
郑建红心中窃喜,一个小丫头想要和她斗,还是太嫩了一点。
王团长黑着脸准备离开,走到演出台后面,一阵悲怆凄凉的唢呐声传来。
声音时而高调,时而低鸣,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个急转,一阵颤音响起,好像群鸟争鸣的声音。
唢呐的声音太具有穿透力,郑建红就是捂住耳朵都不行。
她脸色骤变,暗骂苏檀不是个东西,都把她关起来了还不安分,刚才怎么就忘了把她的唢呐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