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在军事上也对瑶族加强防范,在三江口添设副将一员,裁去广东韶协副将一员。其都司一员、守备一员、千总二员、把总四员,及始兴营守备一员、千总一员、把总一员,俱归新协管辖。外添设千总一员、把总三员,分为左右二营。其韶协额兵九百二十三名、始兴营额兵一百七十五名,共兵一千九十八名,俱改归三江口管辖。
雍正七年(1729),又“改广东广州府理猺(瑶)同知为广东理猺(瑶)军民同知。
嘉庆二十一年(1816),连山县升为直隶厅,理瑶同知改为绥瑶同知,归并连山厅。同知行署设于鹿鸣关外三江老城。
道光十二年(1832),粤、楚两地瑶民联合起事,清王朝双管齐下,“截楚猺(瑶)之外来,靖粤猺(瑶)之内扰”。湖南瑶族经常造反后跑到两广,黄兴发他们赤腰瑶寨就是明朝时候造反跑过来的。
一方面增添各汛防兵,以备随时缉捕抢掠者,另一方面派将领“按月分季带兵”,定期与湖南、广西的各营汛巡查会哨,以振声势,并于年终将情形向督抚结报。
如有失职,“兵则责革,官则揭参。罚惰赏勤,用昭惩劝”。此外,规定三江协所拨把总须熟悉瑶情,能使民瑶相安者予以奖励。
朝廷对瑶族管理的重视,就是怕瑶族造反,所以一旦涉及蛮夷有可能造反的事情,官场上都要表出应有的态度来。
蛮夷若是造反,地方官肯定要倒霉,治理不好,水平不够。要是造反没及时镇压,倒霉的不仅仅是地方官,连带着督抚以及驻军都有可能倒霉。
虽然广州的各大衙门都知道所谓“瑶王”就是做卷烟的生意人,但是只要有传言,不得不重视。
但又不能带兵直接去钦州,到时候落个兵逼民反的口实。
最稳妥的做法,便是责钦州知州衙门核查上报。
核查个屁啊,知州李九章的妹妹都替瑶王生了个儿子。
不过,因为这事有点辱没门风,李家一直都隐瞒着的,根本不外传,所以知道的人也少,更传不到广州那边去。
李九章自然知道如何上报,无非查明沈云峰系十万大山部分瑶族推选的总头人,并非瑶王,且一部分山瑶已经在沈云峰带领下山,种植烟草,化为熟瑶。
瑶人下山开垦田地,种植烟草,缴纳税赋,于地方有益,利地方稳定。
听李九章一说,沈云峰便想起了邓思源这个人,此人真的有点像毒蛇,最近不知道蛰伏在哪里了,突然冒出来咬人一口。
这娴熟的利用官场规则来咬人,这手法非他莫属,看来不动他的手不行了。
三人商量了半天,无非最近声势收敛一些,再带上银子去广州跑一跑,请几个官员来视察视察,叫叫冤屈。
沈云峰那边也要制止下面不要乱叫啥“瑶王”,这个称呼太容易戳到官员的敏感神经了。
二月初一,广州城,伍守则要去白云山的能仁寺去上香,大清早就坐马车出发了。
自从做了鸦片买卖,伍守则也怕业报深重,越发虔诚拜佛,每月初一都要起大早去上香。
早上4点多起床,人还昏昏欲睡,坐在马车里面,伍守则靠在软靠上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中,马车似乎停了一小会,然后又行进起来,等到车夫敲门,伍守则这才整理了下小帽,打开门,下了车。
一下车,他顿时懵了,眼前站的人并不是车夫,而是两个手持尖刀的汉子。
看地方好像是在一个院子里面,伍守则腿一软,知道遇上匪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二位好汉,饶命,老夫愿意给钱。”伍守则捞偏门已经不少年,也是明白人,知道此时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