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寒川赤裸裸的威胁,云二表面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对着一脸担忧之色的自家众人说道:“没事儿,不过就是个想来吃白食儿的泼皮而已,你们各自忙去!”
吩咐完自家人,云二接着对八仙楼内的食客们说道:“诸位老少爷们儿,街坊邻居们!
今日被这泼皮扰了大家的雅兴,都是我这做掌柜的不是,一桌儿一壶白酒,我请大家免费喝!”
“掌柜的客气了!”
“掌柜的盛情难却,我等就却之不恭了!”
“谢谢掌柜的!祝掌柜的生意兴隆!”
面对大家的客套话,云二也是一一回应着,敷衍完了众多食客,云二回到柜台上一边计算着今天的收益,一边思索着对策。
【这济丰楼、悦来楼以及同济楼霸占着整个长安城东市的酒楼生意,
在这繁华的地段儿,能矗立这么多年,这些酒楼的掌柜们绝不是良善之辈!
其背后估计都有不少大人物为其从撑腰,若是依靠自己这小小的六品官还真是没办法和他们抗衡。
不过嘛,打哭孩子叫来家长这老套的戏码谁不会!
老子可是有整整两条大粗腿抱!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去搬出程咬金这尊大鳄,到时候看谁怕谁!
怕的就是他们几家玩儿阴的,万一哪天在那个犄角旮瘩安排些亡命之徒截杀老子,那老子就真要嗝屁了!
不行,现在就去云记家具店看看生意如何,顺带向程处默和牛明玉说明此事儿!】
云二将账本交给程家派来的一个账房先生管理,交代了几句便向云记家具店而去,好在两家店相距不远。
也就是程家的实力才能在这东市开家具店,按照规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都要去西市才能售卖。
而另一边,
狼狈不堪的凌寒川回到了济丰楼,看着自家生意寡淡的酒楼,他的怒火更胜几分。
一名酒楼伙计迎着凌寒川过来:“大掌柜的,您回来了?”
“啪!”
凌寒川收回手咒骂道:“滚开!没眼力劲儿的蠢东西!”
看着凌寒川气冲冲的往楼上包厢而去,挨了一耳光的伙计小小声的骂道:“你奶的个腿儿,摔死你个狗杂碎!”
凌寒川来到二楼的一个包厢,含着怒气一把将房门推开。
“砰!”
“这是怎么了?凌掌柜的怎么去了一趟八仙楼回来就如此大的火气!”包厢内一名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说道。
凌寒川并没有理会该男子的话语,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矮几上,示意房内伺候的婢女给他倒酒。
一口清酒下肚,凌寒川这才觉得肚中的火气下降了三分,他对着络腮胡男人说道:
“无痕兄,你倒是说的轻巧,凌某这一趟可是受尽了八仙楼的欺辱。”
屋内的两名男子原来就是教唆凌寒川去八仙楼搞事儿的主谋,络腮胡男子名叫夜无痕,是悦来楼的大掌柜,另一名身形消瘦,眼神阴翳的男子则是同济楼的大掌柜苏墨离。
“砰!”
夜无痕重重一巴掌拍在矮几上,将酒水震倒了一地。他十分生气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