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有谅总说乡下日子苦,可眼前人面色红润,周身透着被宠爱的娇憨。
她咬着牙跟进去,靴底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印子。
屋内暖烘烘的蒸汽扑面而来,宋小草正端着包子从厨房出来,见状愣了愣:“这位是......”
“客人。”
胡好月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白玉似的手指捏起个包子,“尝尝?我娘手艺可好了。”
她歪头看向邓若琳,眼波流转,“不过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邓若琳盯着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觉得嗓子发腥。
灶火映得胡好月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像根刺扎进她眼底。
她想起自己在城里熬的这些夜,省吃俭用攒钱。
欢天喜地的等罗有谅回头,此刻却只觉荒唐。
“不用了。”
她攥紧衣角,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我来求你的,能不能把有谅哥还给我.....”
为了邓家,她真得没有退路了。
话音一落,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罗有谅裹着寒气推门而入,目光扫过屋内,猛地僵在原地。
胡好月咬了口包子,汁水顺着嘴角滑落,她却似浑然不觉,笑眯眯看向罗有谅:“有谅哥,这女人怪怪的,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让我把你让给她?你又不是东西,哪能让过去让过来的。”
她语调轻快,桃花眼随着笑意微微上扬,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朝邓若琳递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邓若琳看着罗有谅瞬间苍白的脸,突然出声。
“有谅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为了这个女人,真的弃我于不顾吗?求求你救救我邓家,我给你当牛做马。”
邓若琳似乎疯了,情绪都有些不正常,若是她邓家倒台了,她没有人撑腰,那么等待她的就是黑暗。
炉火噼啪作响,雪粒子扑在窗纸上,她双眼含泪,好不可怜。
“你谁?”
罗友谅一开口,胡家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心情紧张的宋小草。
“咋了?你不认识?”
“娘,我从小到大都在大院里长大,见过的女孩子是有点多,但是真不记得她谁来着,而且我心里只有好月,我是不可能做对不起好月的事情的。”
他冷峻的脸上满是真诚,瞧着邓若琳眼神有些不好。
邓若琳脸色苍白,这下胡好月悠悠开口了。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吗?你看我怀着孩子,大着肚子,你是来找我说这话刺激我吗?你是想让我出事吗?”
不得不说,胡好月真相了,邓若琳经过打听,心里阴暗的想法压都压不住的。
罗有谅扯着她的衣领子就带出了四合院,眸子暗沉,“你真是该死……”
罗有谅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等着做下贱的人吧!你邓家……彻底完了。”
胡好月心里不得劲,吃了好几个包子,突然,感觉自己卡裆猛的流出水来了。
她脸色爆红,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围,“娘,你过来一下。”
宋小草好奇走了过去,“咋了?”
“娘,快给我找东西放放,我……我尿裤裆了。”
“啥?你个死丫头,多大的人了?”正准备去找东西的时候,脸色一变。
“尿啥尿?你起来,我瞅瞅。”
胡好月磨磨唧唧的站了起来,宋小白只见一片淡黄色的水打湿了炕上的软被,脸色苍白。
“有谅,快,羊水破了,快,送好月去医院。”
罗有谅正在关门,这一听,跑得飞快,抱着胡好月,五分钟后,只见四斤开着小车带着她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