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怎么这么开心,却也任由他抱着,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心跳声。
“有谅哥好,回屋吧!”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有谅哥好,她家才好,虽说不道德靠着有谅哥养着她爸妈,但是她脸皮就是厚,而且有谅哥也愿意,她毫无羞耻之心。
月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下来,照亮她眼底流转的算计。
罗有谅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背上轻轻摩挲,全然不知怀中的人正盘算着如何将这份宠爱化作永不干涸的泉眼,滋养她整个家的荣华。
不过这对于罗有谅来说,丝毫不怕,他有的是钱,为了留住胡好月,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早上,胡青青拄着枣木拐杖,每一步都重重碾过青石板。
绷带下渗出的血渍在粗布裙摆晕开,像朵衰败的花。
她刚挪到院子中央,就撞进宋小草冰冷的目光里。
“青青,你这腿疼,就少出来走动了。”
宋小草揉面的手顿了顿,面团在案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等会我给你送饭去。”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嫌恶。
若不是看在儿子的面上,她早就让这个毒妇滚出家门。
胡青青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哼!你能给我留啥好的?”
发酸的膝盖突然一软,她踉跄着扶住廊柱,木杖磕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腌臜话还没出口,门帘突然被掀开,带着脂粉香的风扑面而来。
“二嫂,你这皮又痒了?”
胡好月斜倚在门框上,银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暮色里划出细碎的光。
她抚着小腹,慢悠悠踱步过来,绣鞋碾过落叶发出沙沙轻响,“还想被打是怎么着?”
这句话像根淬了毒的针,扎进胡青青的心脏。
她想起昨夜罗有谅猩红的眼睛,还有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膝盖的旧伤突然抽痛起来,她攥紧拐杖的指节发白,却仍梗着脖子冷哼一声。
可当胡好月逼近到能看清她眼尾朱砂痣时,那股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滚。”
胡好月轻飘飘吐出一个字,尾音带着勾魂的颤。
她娘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容不得别人欺负一下的。
胡青青转身时险些摔倒,木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划痕。
她不敢回头,却能感觉到两道阴冷的目光如芒在背。
那是胡好月和宋小草的注视,像两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永无翻身之日。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伤养好了,离开这地方,她有自信,离了胡好家她以后可能会过得更好。
现在胡家人对她最后的那点情分都没有了,除了一个身份那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
养只狗还知道摇尾巴,她倒是好,胃口养大了不说,还干起害人性命的事来了。
想着,她跟胡正兰也没啥区别了。,以前倒是被她装模作样的骗了过去,以为是一个好的。
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