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胡好月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鬓边翡翠簪子,眸光冷得像淬了毒:\"我可不敢跟你们去,我长得那么好看,你们一定没啥好心。\"
吴财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肥厚的嘴唇抽搐两下。
吴迪攥着帕子强装镇定:\"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可是你朋友。\"
她歪着头打量吴迪煞白的脸,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猫戏老鼠的玩味。
\"朋友?我可没你这样的朋友,心毒如蛇蝎,我这样美丽善良大方,跟你做朋友?你要不要脸?\"
微风吹过,吴迪僵在原地,绣着碎花的裙摆簌簌发抖。
吴财粗重的喘息声戛然而止,绿豆眼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
半晌,他猛地扯出腰间短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锈迹:\"你今天不走也得走,不然…………\"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
吴财的惨叫声撕裂晴空,断指如血梅般坠落在地。
罗有谅攥着对方手腕的指节泛白,黑色西装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眉间凝结的寒霜几乎能刮下冰碴。
他垂眸看着吴财扭曲的脸,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动我的人,你也配?\"
\"有谅哥,你咋来了?\"
胡好月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着手。
远处传来孩童放风筝的欢笑声,与眼前的血腥形成诡异的反差。
这地方里人群还是有些距离,周围都没有没人,根本听不到吴财的痛喊声。
吴迪跌坐在地,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精心设下的局,不过是一场笑话。
吴财单膝跪在碎石路上,断指处汩汩涌出的血染红了粗布裤脚。
冷汗顺着他油光发亮的额头滚落,方才罗有谅贴着他耳畔说出\"龙爷\"二字时,沙哑嗓音里裹挟的寒意,此刻仍在脊梁骨上攀爬。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颤抖的手胡乱扯下衣襟止血,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罗有谅将胡好月护在身后,掌心的温度透过绸缎手套传来。
他转头看向脸色红润的胡好月,指腹轻轻擦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下次不要一个人出门了,我会担心的。\"
语调虽温柔,眼底却翻涌着未散的戾气。
方才收到内线密报时狂奔而来的心悸还未消退,此刻他攥着胡好月的手又紧了几分,生怕一松开,便会失去。
两人的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罗有谅带着胡好月渐行渐远。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样过去,但是没想到,吴迪出事了。
“听说了吗?那小浪蹄子被砍死在家中了。”
“可不是嘛!衣服裤子都没穿。”
“啊?咋回事?”
“那小浪蹄子跟自己大哥勾搭上了,死的时候还是在床上,二人正在做那档子事。”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没想到,他吴家这么龌龊。”
“呸!活该。”
周围人看着派出所的同志进进出出的,那地上的血印子是多得吓人啊!
罗有谅早晨路过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微笑,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