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爻有些震惊于看到的画面,三万年前的那场大战,难道不是伏羲和女娲联手封印鹭驺,而伏羲战死陨落吗?!
可画面中,怎么是伏羲向女娲献祭?
疑惑间,少典给出了答案:“迷毂木片发挥的神力是有限的,它毕竟是万物生灵初生时的命牌,其间的力量也象征着万物生灵,如果想要完全运用木片的神力,便需要神献祭,以己身化作钥匙,打开木片内封锁的神力。”
“届时,万物生灵便能受到神诏归于命牌,命牌中的力量皆由持有者掌控。当年便是由伏羲献祭,由女娲驱使神力才将鹭驺封印。”少典将属于他的命牌利用神力浮于空中递送给银爻,“这一片是我的命牌,现在交予你,如此,<山海经>才算完整。”
银爻伸手,属于少典的命牌静静躺在她手心,而与此同时,少典的双脚渐渐变为虚影,化成点点星光被吸入西归之地的更深处,而虚影和星光正在向腿部、上身蔓延。
“将神的命牌交予下一位神,陨落便真正开始。”
少典的语气变得愈加急切起来:“我曾和玉烆那老东西打了个赌,赌你是否会阻止我灭仙道的选择,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即便相隔千万年亦如此,我以为你会支持我......”
“可玉烆愿意以身入局,还有英招帮着寻了谈家守护你的神识,从那一刻起,我便输了。”
“而我只愿守着曾经的回忆,祈盼你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我便明白我是自私的,和我痛恨的人类没什么两样。”
少典的肉身已经渐渐虚幻,星光闪烁间已经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遥遥伸出手想着银爻走了几步,喃喃说道:“希望下一次见面,不是在我的神念悲鸣之时......”
“少典——!”
银爻愣愣地往前追着,直到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只能看着点点的星光摇曳着飞向西归之地的浓雾之中。
就在那些光点即将完全消失前,浓雾中传出少典的叹息:“若能再来一次,我绝不会无故离开,让你有机会走错神门,误入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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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内,红色血日已经高悬于空中,残存的仙家身负重伤,浑身被鹭驺魔气幻化出的铁链紧紧锁住,就连玉烆也被锁住凭空悬着。
鹭驺眯眼,望着少典和银爻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思考什么,右手食指魔气萦绕,随着他食指转动一圈,便有一个被锁住的仙官被剜心而亡。
死去的仙官不再受到锁链的束缚,和刚刚滴落的血滴一起,直直坠入深渊。
“鹭驺!你究竟想干什么!?”玉烆浑身上下被血染红,可几乎耗尽神力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鹭驺一个一个将仙官剜心。
鹭驺闻言,转动的食指仅停了一瞬,冷漠道:“吾倒是十分好奇,他们两个能逃去哪里呢?连你这个扶桑神都顾不上了?”
“当然,你是灵脉化身,吾自然不能杀你。”鹭驺靠近玉烆,讥笑道,“不过你说,在小神使的心里,你和少典到底谁更重要一些?”
“可惜啊......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让她来挑一挑,留下哪个更好......”
“恶神大人,我们将整个仙道都翻遍了,没找到银爻和少典的踪迹。”女魃现身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