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线人告诉我，这些证词是参与约翰逊航天中心营救行动，但不幸负重伤的国民警卫队士兵提供的。他们直到最近才恢复健康，所以才补交了这些证词。”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看。”奥康纳布满血丝的眼睛，仅仅瞥了一眼信封，便继续埋头研究手中的报告。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他的下属仍然站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怎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奥康纳眉头紧锁，警惕地向后靠了靠，一只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腰间的手枪，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大人，我......”那名下属犹豫了片刻，像是在暗自鼓足勇气，随后开口道：

“恕我冒昧，我想知道，这场肃反运动......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奥康纳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这个下属，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下属身体细微的颤抖，那是一种紧张到极点才会有的不自觉反应。他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冰锥，刺痛了奥康纳敏感的神经。

“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奥康纳的脸色有些阴沉，内心的警惕感愈发强烈，他紧紧地盯着下属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大人，请恕我直言......这场肃反运动......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我已经看到很多认识的同事被带走调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们的谈话被监听！我们的行动被监控！甚至连我们的私生活都被侵犯！现在整个组织人心惶惶，恐慌的情绪正在迅速蔓延......没有人知道，下一个被带走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下属越说越激动，他情不自禁地走到奥康纳的办公桌前，距离近得几乎可以触碰到桌上的文件。“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组织会出大问题的！”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喊。

奥康纳被下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紧绷的神经，瞬间绷到了极限。他下意识地拔出手枪，厉声喝道：

“退后！”

下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他立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迅速地退后了几步，身体微微颤抖着。

“大人！求求您了！至少告诉我们，这场肃反运动还要持续多久吧？”下属的声音，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奥康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地放下举起的手枪。

看到奥康纳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下属再次试探性地问道：

“大人？”他的声音，仍然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期待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