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一百三十招开外,杨元嗣将哨棒往杨信面门上刺去,杨信用哨棒往外一拨,化解了这招。
杨元嗣哨棒往右下方斜了下去,杨信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哨棒朝着元嗣天灵盖劈了下来。
元嗣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等杨信将招式用老,飞起左脚踢在他当胸。
杨信往后便倒,杨元嗣却并不继续进攻,示意他站起身来继续。
刘十三也握紧了双拳,喊道:“接着打啊!”
杨信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将哨棒往外一扔,说道:“没意思,不打了。”
“什么叫没意思啊?”杨元嗣上身衣服已经让汗水湿透,正是过瘾的时候。
杨信却皱着眉头说道:“要是我都拿着长枪生死相搏,我已经杀了你两次了,你也有三次机会杀我,哨棒,没意思!”
杨元嗣哈哈大笑,这家伙虽然说话总是三言两语,不过都很有道理。
元嗣又问道:“你想不想跟我去做几件有意思的事?”
杨信低头想了想,回道:“再说!”就头也不回的往牢城里去了。
刘十三撇了撇嘴,“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元嗣也不强人所难,在你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去替人家做决定。
他又绕岛转了一圈,嘱咐景九和赵四一定要注意防火,就返回了登州。
杨元嗣在登州也有一个院落,是赵纬纶的主意。
他来往莱州登州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再一个随着势力的壮大,城里也要布置眼线了。
二阮正坐在中等他回来,杨元嗣看他们脸色尴尬,知道肯定是有话要说。
阮仲问道:“听说大哥跟呼延庆也是以兄弟相称?”
杨元嗣没有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点了点头,说道:“节度使以前帮我的地方不少,但也不耽误你们有话直说。”
阮仲叹气道:“这呼延节度使不知道兵啊。”
杨元嗣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这老哥吃空饷奴役军卒,这种人未必不知兵,但是绝对不是个职业的军官。
阮通说道:“这十几艘海船看着虽然威风,平日用来运输固然没有问题,但是一旦有海战是会吃大亏的。”
元嗣想现在的女真人连海船都制造不出来,更别提海战了。
不过这阮氏是海里的专家,元嗣也表示尊重。
他突然又想到一时,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听到这话,阮通眼里流下泪来,说道:“我听说有几个女眷失陷在泉州了。”
杨元嗣说道:“你们的副将告身文书和腰牌,都会一并发过来。”
“等二郎腿伤痊愈,你俩先回泉州解救家人,再回来复命。”
阮仲说道:“我这腿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就让小七回家看看吧,不能等了。”
元嗣知道他的意思,一但女眷落在朝廷手里,经历是十分悲惨的。
阮通越快找到她们,脱险的几率就越大。
杨元嗣给了阮通一百两金子,让他拿着去活动,又在赤旗军里找了六个聪明机灵的给他做伴当帮忙。
二阮听了感激不尽,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又说了些誓死效忠的话。
杨元嗣刚跟二阮告别,准备返回玲珑镇。
刚出登州城门,就见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为首的少年将军正是景川,马匹旁边挂了不下六颗首级。
原来是他们剿匪回来,看样子是旗开得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