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监听器那边发生了变化:
工藤新一讲完犯罪过程后,被指认的凶手声音颤抖,语气却充满攻击性:
“这就是警察的救世主吗?故事编得不错,可惜全是虚构!
我进父亲所在的包厢是为了送水,至于工藤君说的给其他包厢送酒,秘书小姐。
你在我母亲去世前特意上门,我们对彼此印象深刻,如果看到我过去送酒,早就出来指认了!”
秘书打岔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没看清服务员的脸,只、只记得袖口有海棠花的标识!”
“你们看,和我说的差不多,可惜我负责樱花区。”
“你!”
身上绣着海棠花的服务员唯恐自己被卷进去,连忙道:“我今天没去那个包厢送酒。”
工藤新一没被打乱思路,理智地说:“这家店为了更好的平衡隐私和服务,设定了一系列规矩。
既为你的行动提供方便,又像纯白的纸张,留下所有路过的痕迹。”
“哼!装神弄鬼!”
“是吗?那你能告诉我,忽然进入柯南他们包厢的目的是什么吗?”
“那位女士面色苍白,我担心——”
麻生晴夫的声音戛然而止,卡拉oK厅的工作人员顿时哗然。
根据规矩,服务人员不可直视客人容貌,未收到信号,不得无故打扰客人兴致。
相应的,除了江户川柯南那种看谁都得抬头的身高,其他客人同样看不见服务员的脸,只能根据刺绣确定身份。
秘书说的属实,压力给到麻生晴夫这边。
他及时补救道:“我刚回到岗位,不小心抬了头,意外看到那位女士的面色,出于担心进了包厢。
这确实坏了规矩,实在抱歉,红豆泥——”
“可惜她没过来,而你更担心的,恐怕是被她看到行动吧?
进包厢后,你又怕自己画蛇添足,于是和小兰她们交流,同时观察君桑神色……”
工藤新一在电话里讲述推理,君遥眉头微蹙,坐沙发里摇头:
“他分析时漏掉一个重要因素:江户川柯南的歌声。”
恐怕麻生晴夫敲开包厢门,听到里面歌唱的瞬间,就明白自己出去的原因。
琴酒见人对当时的音乐攻击心有余悸,伸手揉揉她的耳朵,“还难受吗?要不要帮你找回来?”
“还好,你先别说话。”
君遥拒绝外界因素干扰,右手被他握在掌心,干脆用左手捏住他的嘴巴继续分析。
麻生晴夫心里早就作出了预设,仅凭这点不能证明自己不知情。
——他原就惊惶未定,发现自己后,表情惨败下来,继而变得凶狠,又快速掩去。
像是早就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以为出现新的“目击者”,顺便想到了解决办法。
确定这点,君遥移开左手,扯了扯银色发丝,“阿阵,那个组织成员知道田中父子的关系吗?”
——理不直气也壮,毫不心虚,令伏特加万分敬佩。
琴酒瞅她一眼,平静地说:“他们断绝关系没多久,田中真人发展美洲市场,田中晴夫改母姓。
如果那个人连这些情报都不知道,也太没用了点。”
君遥神色惊讶:“田中真人竟然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