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眼神一动,原本探向脸颊的指腹落在耳垂上。
琴酒反问:“各种族一律平等?”
君遥点头:“平等呢,编外成员也要干活的。享乐主义要不得,拒绝提供不劳而获的机会。
就算是一线工作者,也不能忘了初心,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
她停下话语,看了琴酒一眼,沉痛地继续道:“该打报告还是要打报告。”
琴酒假装没听懂,盯着那一小片揉红的耳垂,继续反问:“尊重每个人的自主选择?”
他重复的是君遥对阿黛尔夫人说的话,指的却是别的。
君遥同样装傻,当自己没听出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下巴隔着针织衫、凯夫拉纤维和战术背心,磕在腰腹位置,嘴硬地说:“嗯,这是家传绝技。我们不干涉别人的家务事的。”
琴酒哼笑一声,左手松开衣兜里的枪柄,揉了揉她的下巴,提醒道:“乌里扬诺夫斯克号。”
啊这……
老毛子又开始玩儿双关。
米哈伊尔·阿列克谢洛维奇·乌里扬诺夫同志已经是自家猫。
老大哥的乌里杨诺夫斯克号没完工,被二毛那个败家子卖给阿美,一穷二白的兔子只好含泪(不是)用瓦良格号勾到核心工程师。
从此以后,兔子毛熊手牵手,从零开启新征程。
每一代兔子都有自己的毛熊老师。
于是君遥微笑道:“老大哥不拿我们当外人,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琴酒挑眉:“所以呢?”
“所以兔子去给老大哥哭坟的时候,帮忙敲了敲棺材板儿,请他一路走好,顺便带回来一些遗产。”
倘若宴会上那些人听到这话,再怎么加滤镜,都说不出亚萨西这种评论。
假如安室透听到这里的对话,目前已经发现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可能在组织更进一步,也会错过更深刻的秘密与痛苦。
当然到了那时候,他大概率没时间关注未发生的事,而是思考另一问题,如何抓捕影响力超强的敌人。
——连组织都要往后稍稍,这种思想才是零组的头号目标。
但听到这些的不是他们,而是琴酒。
琴酒听着莫名有种熟悉感,仔细琢磨,觉得可能是有种曹贼风范威武遗风。
动作一顿,原本揉着下巴的手触碰她的眼角,无奈地叹息道:“好吧,我的接收人君遥同志。”
他离开时年纪尚小,没接受过乌鸦的培训,后期因为种种原因断了走捷径的念头,但不代表不会使用。
如同知道君遥对自己的诱惑力那样,他也清楚自己对君遥的杀伤力。
说这话时微微躬身,银色长发从身侧滑落,隔开灯光与外界,与高大身影一起将彼此笼罩在狭小空间内。
他们感受着外面的光亮,也在昏暗领域交换着呼吸。
他哑着嗓音询问道:“请问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呢?”
君遥胸口一滞,没有抵挡也不愿抵抗,小声说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