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依旧在磨剑:“血雨楼不接杀你的单。”
景瑜不解:“为何?”
剑客道:“这你该去问血雨楼。”
景瑜先是点头,然后道:“你为何不走,反倒是留在这里?”
剑客道:“我的任务是杀你。当确认杀不掉后,我的存在就没意义了。只是,我想等到子时证明给你看,我的剑,比一点红的更快。”
景瑜问:“什么时候出剑都是出剑,为什么要有特定的时间。”
剑客答:“万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的剑,需要天时。”
景瑜最后问道:“君见歌是死于你手吗?陆大勇是死于你手吗?”
剑客道:“我以被君见颂欺辱,又丢了兄长的受害者身份接近的君见歌。这种事,君见歌不太想知会其他人,所有君府中没人知道那天晚上,我也在君府中。”
“君见颂二次伤人时,我就在周围。”
“只能说,君见颂那匕首捅的还是不够深。我用那个匕首,突然发难又捅了一次。”说着,剑客指了指院子角落的木柜上放着的一把匕首:“所以,可以说君见歌是我杀的。”
然后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右胸口处还有一个掌印。
“若不是我中了君见歌一掌,我的剑还能更快。”
“至于陆大勇,夜半三更,醒来后出来走走,正好遇到了把我接进来的君见歌。”
“他其实目睹了君见颂刺伤君见歌,也目睹了我杀君见歌。所以,他不能活。”
此时顾清欢憋着心中的怒火:“为什么?”
剑客笑道:“君见歌再是豪杰,与我无恩。慕绝弦再是无义,但也曾有恩于我。对于江湖人而言,善恶之说太过奢侈。我们能看的,只有立场。”
“慕绝弦让我杀谁,我下手便是。”
练无涯问道:“你其实可以咬死不认的,最起码可以不说出来慕绝弦的名字。”
剑客道:“因为他让我告诉你,商人一脉会长的位置,将会是他的。君见歌拿不走,你也拿不走!”
说完这句话后,就像是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剑客突然动手了。
那一把被他磨的锃亮的剑,突然回首刺向景瑜。如他所说,慕绝弦给他的任务,便是杀死景瑜。只要景瑜没死,他便会继续执行。
剑很快。
比清晨时,还要快。
刹那间,剑尖闪出芳华,宛如一点红剑尖的梅花。
这一剑,跟一点红已经不相伯仲了。如果身上没有伤的话,也许还能再快上一分。如果此时是子时的话,也许也能再快上一分。
但没有如果,也没有也许。
唯一确定的,便是这一剑并没有刺下去。
景瑜手上端着弩箭,轻松的扣动了扳机。虽说此时景瑜的状态不好,但是并不妨碍他扣动一柄六扇门的制式劲弩。尤其是这柄劲弩,出现的也很突兀。
景瑜叹了一口气:“学武不要偏科,光练快剑了,这防御能力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