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霸王的话后,景瑜心中便多了份考量。
但是景瑜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没问赌徒一脉压了多少人,会做些什么事。也没有问赌徒一脉的赌赢了能拿到什么,赌输了又会搭进去什么。这一切,景瑜并不想掺和。
虽说得到一个答案,并没有揭示多少问题。倒是让景瑜知道,如今衢州的旋涡,比之前景瑜想象的还要大。
于是,在思索片刻后,景瑜对楚狂人说道:“霸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楚狂人道:“景兄弟尽管直说,金戈会对景兄弟而言,没有秘密!”
景瑜道:“明天一早,我想以金戈会的名义,顺江北上开化,截住正在南下的云袖舞坊。那枯槁老人现在生不如死,口不能言,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但是,三当家在云袖舞坊上被人强杀,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其他问题。”
楚狂人点头道:“这没问题!我已经命人截下了整个云袖舞坊。从我下令开始,那艘花船之上,人不可进也不可出。”
景瑜闻言皱着眉头:“那云袖舞坊怕是会有高手!”
楚狂人大笑道:“我金戈会也不是无人。而且,在景兄弟休息之时,我召回了衢州所有的兄弟。现在看着云袖舞坊,是原本留在开化的,所有拱卫老三的兄弟们。共两千兄弟,有三百着甲,我倒想看看那高手能杀多少人。”
景瑜问道:“那其他的四城?”
楚狂人道:“最终我赢了,衢州依旧是金戈会的。最终我输了,现在留在那的兄弟也没有意义。”
之后,在结束这次宴会后,景瑜跟陆笛又叙了半夜的旧。
第二天一早,景瑜便乘坐金戈会的快船,沿着江水,北上开化。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景瑜便看到了沿江两岸乌泱泱的人群。他们举着牌子、打着彩辐,口中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向着大江中间的花船,表达着自己的倾慕之情。
而在江中,还有大量的小船,堵得江面难以寸进。
哪怕在花船围栏处,每一尺距离,都站着一名金戈会的兄弟,两岸也有金戈会的人在呵斥着人群。然而,面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些好色之人不敢冲击金戈会的封锁。但是那颗躁动的色心,又让他们久久不愿离去。
而那花船之上,景瑜倒是看到有那么几个身形姣好的女子,站在花船的甲板上,挥舞着手中的丝绢,回应着周围人的呐喊。
只是,这些人中,似乎并没有那位江南第一美人。
就在这种状况下,那花船以非常慢的速度,朝着信安驶去。只不过真要等到它赶到信安,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然而,本来已经打算要上花船的景瑜,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男子。
“他怎么在这里?”景瑜心中想着,对快船的划桨者说道:“兄弟,麻烦到那边去下。”
景瑜指了一个方向,那人疑惑的问道:“景公子,不是要上云袖舞坊的花船吗?”
景瑜道:“看到一个熟人,先打声招呼。”
说着,景瑜乘着快船赶到了江边,并施展轻功一跃来到了岸上。只不过,在两边的人眼中,都是看向花船的方向,并没人注意景瑜。
景瑜就这样,挤过人群,在那人也在一脸渴望的望着花船的时候,摆了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