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靑巟听到这个答案后脸都气歪了,随之而来是暗度圣君的几声轻笑。
很好,两者的明争暗斗又要开始了。
众邪在旁已经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只见处墨止住笑声后眸色一凌,看着遇曦冷声说:“烬离圣尊既然说是自己魔性发作问题导致,那这十万年以来总共发生的六次弑杀同族一事又皆经烬离圣尊一人之手,为何受害的群体永远都没有你禁幽间?”
众邪这一听纷纷私下一阵小声议论。
“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对啊,我也想知道原因。”
昼靑巟则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倒想听听遇曦接下来又会找出怎样的借口来圆这一次事件。
遇曦却道:“不如等吾魔性再次发作的时候暗度圣君亲自前去问问原因。”
这句话成功把众邪听笑了。
也是,这魔性发作起来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完全失控和失忆状态,变得不像是自己。
处墨嘴角微抽,显然气的不轻,最后冷哼一声。
“既然烬离圣尊时常会克制不了自己的魔性,又为了避免再增一些无辜受害者,吾建议烬离圣尊没事就少出你禁幽间。”
遇曦则淡淡回道:“只要暗度圣君可接手管制好那些朝烬的亡灵,即便是让我永远留在禁幽间我都可以。”
而后两人又开始了日常一番激烈的言语对峙,惹得魔帝脸色是越来越黑,最后一声怒斥下才终止了两人的对话。
昼靑巟神色不悦的看了两人一眼,最终视线停留在了遇曦身上,他说:“尽管汝之体内的魔性绝大程度可能是受了常年接触朝烬亡灵身上的煞气影响导致,但那些死在汝之手里的受害者实在无辜,为了平息众怒,汝不得不受以一些刑罚,这样可有异?”
遇曦说:“无异。”
处墨听闻嘴角微勾,一副看好戏的朝遇曦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便听昼靑巟说了一句:“烬离圣尊因弑杀同族,虽并非本意,死罪可免,但罪责难逃,为平众怒,届时将于邢台承一百鞭刑。”
说到此昼靑巟又再次看向遇曦说:“烬离,现去往邢台领罚吧。”
遇曦神色始终冷淡,应了一声便随前到殿中的两名魔军离开,而殿内的众邪也随着昼靑巟的起身前往一同跟上。
此前魔殿位处西面的邢台上,遇曦正对着不远前方一座魔神石像跪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两名魔军各持一条嵌满锋利银鳞的长鞭,后经往他背上一挥,顿时背上印出了一条血痕。
虞春山自逃离森屿不久,因各域魔族追兵不断,致使他一直在逃亡的路上,好在途中遇到了他的族人,以至于不像前面那般一直狼狈苟活。
为抓捕神裔,光区几乎被他们翻了两遍,顺便还在此大开杀戒起来,一群魔族就犹如饿狼一般看到天族众灵不住的流口水,至此哀嚎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场面异常惨烈血腥。
——天族领域│相蔺城。
此时城内外全是黑压压一片的魔军,相蔺城众仙在前面一场厮杀中因不敌众魔,现全部被带到城门前。看着这么多魔族众仙灵也是纷纷吓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这时一冰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众人闻声也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说话的正是为首的一名魔族,他一袭玄衣,冷邪的面容,站在那里就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让人不自觉的一阵恐惧。
只听那名玄衣人质问道:“近日你们这里可来过什么外人?”
众人一听皆是摇头,玄衣人冷着一张脸再次问道:“当真没有?”
相蔺城众居民纷纷点头:“千真万确。”
这时玄衣人一旁的另一名魔族则稍一凑近低声道:“领军,看来那名神裔并未到此,今日属下也带人搜过了,毫无发现。”
玄衣人淡淡道:“那便留一些人在此地继续守着,其余人则与我即刻前往邻城进行搜查。”
那名魔族领命退下便去做了安排。
待魔军撤了大半之后众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城上还留下的一些魔军,心里简直苦不堪言。
隔壁邻城,曲城。
曲城临近王都云上之城,此刻魔军正与天族众仙发生猛烈冲突,原是魔军在侵入天族领域时开始血洗全城,场面很是残酷血腥,二则因为森屿秘境一事对极渊又增了几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