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宋喜雨和爷把夏伯远他们安置在客房休息。天寒夜黑,走夜路也不安全,再说他们这几天高密度的工作,的确已经筋疲力尽。宋喜雨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热茶和水果,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个闪身,进了天珠空间,窝在大平层的懒人沙发上,琢磨着夏伯远的话:“要想一个给金狄人致命一击的计策,让他们大伤元气,最起码在几年之内不敢来犯。”
她不停地琢磨着,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写着“水”、“冰”、“火”几个字。她觉得,即使睿王用兵如神,手下还有夏伯远这样勇猛善战的将领,真刀真枪和金狄兵面对面,绝对不是上策。
古语云:“兵者,诡道也。”宋喜雨清晰地记得,《孙子兵·谋攻篇》里有这样的说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这句话里说得很明白,用兵的上策是用计谋战胜敌人,其次是通过外交手段战胜敌人,再次是出兵打击敌人,下策是攻打城池??。
所以,作为一个晏北的普通公民,从保护自身保护自家的角度,宋喜雨也要烧死几堆脑细胞,给夏伯远他们献计献策。
第二天,宋喜雨找来曹猎户,还有柳大山、柳大河、喜才堂哥几人,带着他们向河边走去。喜银堂哥看见了,也想凑过来。宋喜雨挥挥手:“你陪堂嫂去吧,我们研究事儿呢,你这样才成亲的一边去!”喜银堂哥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被嫌弃了。
在河边,宋喜雨指挥着他们把冰块摆在一起,用盆往摆成一道墙的冰块上面泼水。几人立即行动起来。这天可真冷,宋喜雨估计差不多有零下三十多度,真是滴水成冰。这水往上面一泼,就冻瓷实了。
宋喜雨又让几人用锄头、斧子、大刀去把这冰墙推倒,几个爷们虽然浑身都是力气,但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在冰墙上刨出一点点的碎冰碴。
宋喜雨又让他们往河面的冰上洒了火油。只见火油慢慢地在冰面上流动,蔓延了一大片。
宋喜雨将手里的火折子打开,蹲下身点燃火油,顿时,一层蓝色的火焰,迅速烧起。火油厚的地方,烧得格外持久,连河面上的冰都融化了不少。宋喜雨仔细观察着,虽然有冰因为燃烧的热量,融化成了水,但是因为火油永远飘在水的上面,它们依然自顾自地燃烧,一直到烧尽为止。
宋喜雨的两个嘴角不由得翘起,她和曹猎户匆匆驾着马车,来到了行营,去找夏伯远。
夏伯远一见小姑娘冻得红扑扑的脸蛋,不免有些心疼,赶紧把他们二人让进屋内。
屋内的沙盘旁边,坐着十几个军士。这应该是夏伯远的得力手下,好像他们正在研究什么。
宋喜雨在炉子边烤了烤火,又喝了一杯热水,这才讲明来意。屋内的几人一听,眼睛同时放出亮光,赶紧把宋喜雨请到了沙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