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佟的一声,拄拐站起,严喊道:“干嘛去?”
柳枫后背生凉,回头陪笑:“前辈,你们聊,我忘了扫把没拿。”
这人站起来,个头与自己差不多,只是因为跛脚,一侧肩膀栽下半截,有些不协调。
“扫把啥重要东西,不用去了。”
老头坐在柜台,突然开口:“一会儿,你跟他走,他叫白旌,一会跟他走。”
柳枫吃惊的眼神瞧了瞧二位,暗忖,“我说这些天没动静,原来是等人来接,让这尊神人,来接自己,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正想着,刚得知姓名的白旌老者说道:“财子,你不够意思啊,怎么输了我几坛酒,你就这副嘴脸啊?”
看了看一旁的大酒缸,又气昂道:“人也没影,酒也无踪,不怪人说你,小家子气。”
老头火气立马上来,大喝:“放屁!”
“谁小气,你使诈,反而血口说老子小气!”
白旌满不在乎:“兵不厌诈,输了就是输了,挨打立正,抱怨就能赢了?”
说完,贪婪的扫瞄那几口酒缸,舌头馋的差点没伸出来。
柳枫理清了二人,老头就是孙杨生所说的财掌柜,至于这位虽不知道身份,但通过对话,以及说话毫不避讳的语气,猜到二人关系非比寻常,说不定是同门师兄弟什么的。
财掌柜气的抽鼻弄眼,旋即开始火力全开,破口大骂,把白旌族谱问候一遍,白旌宛若无事人似的,慢条斯理的冷不丁回答一句半句。
窗外慢慢下起小雨,拍打窗台,不时由于顶风,不少雨水潲进屋内,溅在酒缸翠石,财掌柜脸色骤变,将一切抛出脑子,憎命的蹿出柜台,飞也似的将木窗关上。
用袖子擦拭潲进来的雨水,稀罕程度不亚于自己亲生儿子。白旌也忙陪同凑热闹,眼神中却满是对缸中物深切的渴望。
柳枫打趣的观察二人举动,心里不自好笑,酒真是好东西。
“财肜,不行,咱再赌上一把。”说着,一副象牙色子出现在其敞开的手心里,抖动的掂起,打趣的瞅着老头。
财掌柜抹净表面水渍,唬声:“你不老实,还玩个屁,没别的事快滚。”
“可别这么说啊,证据那?凡事得讲证据。血口喷人,你这人未免太掉身份。”白旌睁大牛眼反驳。
“说别的没用,鬼心思收起来,现在对我没用。”财掌柜摆了摆手,又悠哉的回柜台坐了下来,看着柳枫:“你把他领回去,你那不正缺个人。”
白旌扭头正视柳枫一眼,眼瞳一转,悠然道:“谁说我那缺了,小子,以后就呆在这,啥时候把他酿酒的本事学会,我再来接你。”
说着,嘎达,嘎达,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财掌柜忙喊住他,:“回来!你行。说吧,要几坛,可先说好,你心里有数,多了可没有。”边说,边没好眼神的盯着柳枫。
柳枫就如一个交易货品,傻愣愣的,看着二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达成一致,五坛酒,白旌笑的合不拢嘴,仿佛捡了个大便宜,咯咯乐着接过在财掌柜手里的几坛酒,小心的翻手收进神秘的储存器物内。
“行了,你个老小子,讨酒就讨酒,整出这么个弯弯绕出来,滚回去养你的牛。”财掌柜粗愤。
白旌眼睛眯成细线,捣蒜也是的点头,掏出一坛来,猛猛灌了一口,喝了个饱后,才慵懒道:“行了,下次记得来看看我,别成天蜷佝这里,你不来,老兄弟想你啊!”
话语逐渐拉长感慨。
“行了,行了,别耍你那伎俩。时候不早,不送。”说完扭身就走,不扫他一眼。
白旌嘿嘿一笑,醉红挂了满脸,微微摇晃着宽庸躯体,拄着拐,眼神似瞧未瞧,酥垮的声音:“小子,随我走吧。”
钢铁质感的拐随着步伐嘎吱响起,柳枫茫然点头,跟在身后,思想飞转,看来这会是真的了,封仙宗,这个庞大神秘且令人向往的地方,我到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