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奥康纳局长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办公桌前。纵使房间内的灯光明亮,也无法驱散他心头笼罩的阴霾。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厚厚的调查报告。这些报告,他已经翻阅了无数遍,却依然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如同陷入一个无解的迷宫。
国际空间站坠毁事件给人类至上派带来了惨重的损失。在约翰逊航天中心遇难的技术人员和赶来支援的军警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人类至上派的成员;被完全抹除的费城组织分部与那些还没开始行动便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的救援队里也同样存在有大量的组织成员。
其实真正让组织感到不安的,并非损失的规模,而是损失的精准性。这些损失,几乎全部精准地打击到了组织的关键节点。一次可以解释为巧合,两次可以归咎于运气不佳,但接连三次、四次如此精准的打击,几乎可以断定,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而且这群叛徒的规模可能还不小。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白宫战略顾问团随后要求在政府内部进行大规模肃反运动。包括奥康纳在内的许多人类至上派高层,都一致同意进行人员清查,他们相信,这次肃反行动,一定能够揪出潜伏在组织内部的“老鼠”。
然而,肃反运动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关于空间站坠毁事件的调查报告,却摆在了奥康纳的桌子上。报告详细描述了航天中心遇袭的过程,以及事后各种应急反应,但通篇却只字未提组织内部叛徒的问题。袭击航天中心,操控空间站坠毁的人,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溯。
人类至上派的谍报人员,甚至调取了每一个参与袭击事件人员的档案,却依然一无所获。这些发动袭击的人前一天还非常努力的活跃在自己的岗位上,可第二天他们却好像全都失去了神智一般拿起了武器,毫不在意地射杀自己的同僚,然后以近乎匪夷所思的效率完成了空间站控制权的夺取。他们就像中了邪,或是被下了蛊一样,瞬间判若两人。
奥康纳无法接受这样的调查结果。他甚至一度怀疑,给他递交报告的人也是叛徒。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其他高层收到的报告,与他看到的完全相同,都指向同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次事件与组织内部叛徒有关。
这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奥康纳心头,让他寝食难安。他反复研读着那些调查报告,试图找到事件背后的真相,然而,这些报告却如同迷宫一般,将他困在其中,找不到出口。
起初,奥康纳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服从派。因为这确实是非常合理的一种推测,毕竟国际空间站的坠落,要说哪一方势力的收益最大,那绝对是非服从派和求安派的人莫属。但奥康纳毕竟对求安派——那些来自印度的“阿三”们有所了解,他知道,这样滴水不漏的行动,绝非他们这群“连隧道和铁路都修不明白”的人能够完成的。
于是,奥康纳很自然的将注意力转向了服从派,这个对全世界来说都依然神秘莫测的组织。他们拥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去策划这次袭击。但问题是,服从派不久前才在纽约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并策划如此复杂的行动,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然而,如果不是服从派,还有哪个组织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呢?奥康纳百思不得其解,他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和迷茫之中。
数日以来,奥康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研读调查报告,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直到某天深夜,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咚咚咚——”
“谁?”奥康纳不耐烦地问道,声音沙哑而低沉。
门后传来一阵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理事大人,是我。”
听到是专门负责情报传递的下属,奥康纳立刻示意对方进来。
“大人,这些证词刚刚拿到,”下属将一个用人类至上派火漆封口的信封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