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在得知当日正是安陵容去养心殿告知皇上自己不追究此事,福晋对安陵容千恩万谢。
“福晋不必多礼,本宫与公主彼此投缘,且皇上现在已命人弘昱重新编入玉牒,凡事都已补全,本宫自然也不会过于追究此事。”
这是安陵容回了塔娜帮自己引荐太后的恩情,早在将自己引荐给太后,当日塔娜就和自己坦白,是需要日后安陵容在父亲犯错后帮忙求情,如今这事儿正好和自己相关。
安陵容曾听塔娜抱怨王爷懒惰,本以为是不能及时完成任务,谁知道居然是把人踢出族谱了。
福晋整整备了三大箱厚礼,毕竟这事非同小可,说什么也要让安陵容收下。
母女二人在延禧宫坐一会儿,便打道回府,路上塔娜不禁抱怨道:“这下我可谓的上是倾家荡产了,所留的银子都是要进货和给手底下人发月钱的。”
福晋强打着精神安慰女儿:“我手下还有一点体己,若是你铺子里有什么需要,我这边也能给你应应急。”
母女二人回到家后,从小厮的口中得知王爷在自家搭建的酒楼饮酒。
塔娜怒气冲冲的杀过去,福晋担心王爷现在喝了酒,和塔娜这个烈火性子冲一块能发生什么无法估量的事情,赶紧也跟过去。
等福晋赶到时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小厮被塔娜赶出来,一进去就是一股扑面的酒味,混合着石南味。
塔娜拎起一坛酒瞧了瞧:“呦,咱们的王爷心是真大呀,银子都给你停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贡酒。”
“你个逆女!”简亲王刚刚被女儿落个面子,现在酒意上头:“你别以为你能给本王挣点钱,你就觉得自己是这王府的主人,士农工商,你就是个贱坯子!堂堂格格不做,去做一个商人,整个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塔娜也不客气,直接把手中的酒坛狠狠砸在王爷头上,把简亲王都砸懵了,还是伤口接触到酒,强烈的疼痛下才回过神来。
“好大的脸呀,你喝的这羊羔酒是谁花钱给你买的?是我!”塔娜指着这些酒:“你是铁帽子王不假,可你除了爵位能给后代还能干什么?你每月这点钱够干什么的?单凭你喝的酒,每月就全砸进去了!”
“花着商人赚的钱,说着商人低贱,你不花我的钱试试呀,你要是真能够不花我的钱,我还得高看你一眼!”塔娜脸上满是讥讽:“哦,不,你怎么能做到呢?早在你最初想要给我说亲的时候,我就停了家里的钱,结果是怎么做的?你差点把家里的祠堂给卖出去!”
福晋赶紧拉开这对父女:“王爷,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吧,王爷你就安分几日,府里不求你能做多大的官,你只要本本分分不丢了爵,那就是万幸了!”
王爷嚷嚷着要对塔娜用家法。
“你来!你来呀!我看谁敢动我!”
府里下人自然没一个敢动塔娜的,他们都清楚自己每月的钱是谁给发的,上回塔娜停了给家里的钱,除了塔娜手底下的人,这府里其他人可是整整两月没拿钱。
塔娜怒气冲冲:“我现在是公主,先帝义女!和你有个毛线的关系,爽了一下就得我这么一个福星,你就偷着乐吧!你现在之所以能保住爵位保住命,难道是因为你吗?还不是因为我和额娘!是我的人脉让柔妃不追究你!要不是我,你把人家儿子踢出族谱,人家能饶了你?笑话!”
下人不敢动塔娜,福晋只好生拉硬拽的把塔娜拽出去,让这父女俩别吵吵了,塔娜也是,一生气什么话都往外说,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