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里,皇上下令缩减后宫用度,内务府备下的冬衣不够一些不得宠的嫔妃,还需要自己动手做。
内务府将冬衣先挑着受宠的嫔妃送去,华妃和安陵容自然不用说。余莺儿在二月初被皇上赐封号为“妙音娘子”,又投靠了华妃,因此尽管位份低,日子过的也不差。
富察贵人和夏冬春同在延禧宫,加上家世也不低,随便拿点银子就换来足够过冬的东西。
这天一早,富察贵人和夏冬春便来到安陵容的乐道堂:“现在外头都闹翻天了,也就咱们这里还算清静。”
安陵容放下手上的书:“你们也听说了。”
夏冬春大呲呲的坐在榻上:“这余答应还真是嚣张,居然敢把欣常在关进慎行司,她可比余莺儿足足高了一级,又有个快成年的女儿,这下好了,她那‘妙音娘子’的封号刚下来没两天,就被太后下令褫夺封号,禁足半个月。”
安陵容端起茶杯脸上的笑意味不明:“当日底下人汇报这件事时,皇后正好在太后宫里,二位姐姐觉得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呢?”
夏冬春一愣:“嗯?这两点有关系?”
富察贵人倒明白了一点:“你怀疑,皇后是故意让人在太后面前说起这事儿?”
安陵容道:“当时余莺儿正得宠,皇后要是突然责罚,罚轻了没法服众,罚重了如果皇上出面,反倒让皇后没脸,影响帝后之间的情谊,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太后出面。”
富察贵人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如今宫中皇后和华妃分庭抗礼,皇后是后宫的主子,华妃又是宠妃,咱两方都不能得罪,倒不如折中去投靠高位的嫔妃。”
安陵容微微歪头:“姐姐说的是……”
“齐妃娘娘与华妃平起平坐,又有儿子傍身,我倒觉得咱们三人可以投靠齐妃。”
“咳咳咳!”安陵容被茶水呛了一下:“姐姐说的很好,下次不要说了。”
富察贵人争辩道:“如今你我是贵人,齐妃娘娘是妃位,咱们再拉秋菡一把,咱们四个人一致对外,有什么好怕的。”
安陵容反问:“宫里争宠,人多就能胜吗?”
夏冬春一愣:“不能吗?你受宠了,连带着我们两个也能常见到皇上。”
安陵容:……“这不一样。而且齐妃娘娘是皇后的人,你们看不出来,每次请安的时候,齐妃都奉承皇后,而且永远比旁人早到,为皇后娘娘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