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打响。
而在新山村基地,一直到午后时分,整个基地都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
赵伟学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看来,正如大丫所汇报的那样,日本人还没来得及发出电报,便被成功制服了。
然而,审讯工作却陷入了僵局。
这边,温科长经过几轮细致且严厉的审讯,却始终未能从黑衣人口中掏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无奈之下,赵伟学只好将获取关键情报的希望,寄托在了那个化名舒雅的日本女人身上。
他匆匆来到医务室,先是向柳医生详细询问了舒雅的病情,得知她的枪伤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较为虚弱。
时间紧迫,容不得丝毫耽搁,赵伟学决定立即提审舒雅。
走进病房,只见舒雅虚弱地躺在床上,被绳索紧紧捆绑着。
她察觉到有人进来,微微转头,瞥见是赵伟学,便佯装更加虚弱的模样,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赵伟学对此并未在意,他心里清楚,日本特工对他们所谓的天皇愚忠至极,一般的施压手段很难让他们开口。
但他也坚信,人皆有弱点,只要能找准其弱点,给予致命一击,定能撬开她的嘴。
只不过,怎样才能找到她的弱点呢?
赵伟学陷入沉思,他明白,唯有从心理上彻底战胜她,运用精妙的心理战术,才有机会打破这一僵局。
他静静地站在病床边,目光如炬地盯着佯装虚弱的舒雅,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
他拉过一把椅子,缓缓坐下,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舒雅,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场战争,日本必败无疑,你们的侵略行径不得人心。
你又何必为了那注定失败的天皇,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舒雅紧闭双眼,毫无反应,仿佛赵伟学的话只是耳边风。
赵伟学并未气馁,他继续说道:“你在中国潜伏这么久,对这里的百姓也有所了解。
他们善良、勤劳,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你们却烧杀抢掠,给他们带来无尽的痛苦。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舒雅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赵伟学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心中一动,意识到自己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他放缓语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也是女人,想必在中国生活的这段时间,也有过一些触动吧。
你想想,那些被你们伤害的中国妇女和孩子,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真的忍心继续为这样的侵略行为效力吗?”
舒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挣扎,也有痛苦。
赵伟学趁热打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只要你说出你们的计划,以及同党的情况,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你也不想一辈子背负着侵略者的骂名吧?”
舒雅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你们中国人都是软弱的,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是不可战胜的。
我不会背叛天皇陛下。”
赵伟学微微一笑,说道:“不可战胜?
那为什么你们要躲在阴暗处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真的强大,又何必惧怕我们这些所谓‘软弱’的中国人呢?”
舒雅被赵伟学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
赵伟学见状,继续攻心:“你看看外面,全中国的人民都团结起来反抗你们的侵略。
你们的部队在各个战场上都陷入困境,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可战胜’吗?
你为这样注定失败的战争卖命,值得吗?”
舒雅的眼神开始动摇,她看着赵伟学,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赵伟学知道,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但还需要再加把劲。
他继续说道:“你想想自己的未来,难道真的要在异国他乡,为一场不义之战付出生命吗?
说出真相,不仅能拯救更多无辜的生命,也能给自己一条生路。”
在赵伟学的步步紧逼下,舒雅内心的防线逐渐崩塌。
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最终,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声音颤抖着,缓缓道出了日军那险恶的计划。
原来,工藤新一师团长从前几次日军与新山村基地交锋的失败中汲取了所谓的“经验教训”,精心策划了这一毒计。
他派遣日军特高课的特工设法打入新山村内部,企图获取基地内军需仓库、兵工厂以及火药厂这些关键地点的精准坐标。
一旦得逞,便会立即召唤航空自卫队对这些重要设施展开偷袭轰炸。
只要轰炸成功,日军大部队便会气势汹汹地进山,对新山村基地展开全面围剿。
工藤新一认为,即便新山村基地有着坚固的防御工事,但失去了武器弹药的支撑,用不了多久,便会如待宰羔羊般被轻易击败。
赵伟学听闻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看来这个叫工藤新一的,脑袋还算好使,竟然还知道借助航空自卫队来打掉我们的重要设施。
可惜啊,就算你们真的知晓这几个重要部门的位置,你们的轰炸也注定不会得逞。”
说罢,他目光如炬地看向舒雅,话锋一转,“好了,舒雅,或许该称呼你为……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名字。”
舒雅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叫由利美,家住长崎。”
赵伟学凝视着她,继续问道:“由利美,你既然已经说出了部分计划,不妨再多说一些。
你们特高课还有多少人潜伏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