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不早了,我得出去了,要不然我娘她等会儿看不见我又该着急了。”林瑶恋恋不舍地说道。
“行嘞,你先忙你的,有啥不懂的,记得随时回来问我。”光团挥了挥“小手”,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转盘里。
一脚踏回到屋内,林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刚缓过神,院子里就传来老太太扯着嗓子的叫骂声,那声音跟破锣似的,震得人耳朵生疼。
“林三柱,你个憋犊子玩意!怪不得这几天跟个哈巴狗似的在老娘跟前打转,好话不要钱地说,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呢!你跟你那媳妇,是个啥德行,你自个儿心里没点数?”
林瑶无奈地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林三柱又捅娄子了,她不慌不忙,坐到炕边上,伸手理了理头发,把几缕碎发别到耳后,顺便捏了捏脸颊,让气色看着好点。
“你俩想去挖草药,凭啥叫你二哥二嫂回来种地?你咋这么大脸呢?在家偷奸耍滑,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成天就知道白吃白喝的东西!还敢惦记着挖草药,咋的,想让大家跟着你俩口子一起去喝西北风?”
谢婆子骂起人来那是一套接一套,不带重样的。
林瑶听得直摇头,心想着林三柱俩口子也是,平时就爱偷懒,还屡教不改,家里活儿能躲就躲,能推就推,两口子又懒又馋,都不是啥好东西!”
林三柱此刻可不服气,梗着脖子,涨红了脸看着谢婆子,大声嚷嚷:“娘,您不是常说我偷奸耍滑吗?我现在开始勤快了,想去挖草药和二哥二嫂换一下活,您老咋就不同意呢?我跟王氏也是为了家里好,您凭啥子不同意我们去?”
谢婆子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揪林三柱的耳朵,嘴里一直不停的骂骂咧咧:“还为了家里好,你能有这好心?平时老娘让你下田,你两口子就装病喊累,现在你又说去挖草药,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指不定想去山里藏着躲懒,是想让你二哥二嫂累死累活养你两口子嘛?”
林瑶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盘算着:“这林三柱平日里就不靠谱,这次主动要去挖草药,怕是另有打算。不过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下得出面搅和搅和,可不能让他的如意算盘打响。”
谢婆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老三两口子平时有利可图就像猫见了荤腥,跑得比谁都快,对他们没利的事情躲得远远的,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她还能不了解?
老三肯定是知道挖药草有利可图,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可不能让他两口子沾手,就凭他两口子无利不起早、自私自利的德行,到时候钱落在自己手里可就所剩无几了,她还想着多攒些银钱去补贴闺女呢,必须把他两口子镇压下去,不然这家里还不得反了天。
谢婆子皱了皱眉头,一想到这,就气得脸都涨红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往前跨了一大步,手指几乎戳到林三柱的鼻尖,破口大骂:“林三柱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没事找抽,你还想去挖药草,你给老娘挖个屁的草,先跟着你大哥把家里的地种好了再说!”
谢婆子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林三柱,那唾沫星子,就跟不要钱似的乱飞,还凶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