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接近,一道凌厉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一股可怕的威压随之而来。
叶长歌眉头微皱,体内真气自然流转,不动声色地化解了这股威压。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老者正冷冷注视着他——正是执法峰峰主,余沧海。
“余峰主。”叶长歌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晚辈礼。
“哼!”余沧海冷哼一声,一甩袖袍,“魔教妖人也敢摆起架子,让全宗上下等你一人。”
还未待叶长歌开口解释,一旁的凤轻舞突然插话。
“老余头你说啥呢,我看你刚刚讲的不挺开心的嘛,其实心里巴不得多讲一会儿吧。”
凤轻舞醉醺醺地晃了晃酒葫芦。
“要不要再来个临行前的‘三要三不要’啊?”
“你!”余沧海老脸一红,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你少在这胡搅蛮缠!”
“是吗?”
凤轻舞眨眨眼,一指底下的众弟子:“你看看我们乖巧可爱的弟子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都蔫巴了。”
余沧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众弟子个个垂头丧气,活像霜打的茄子。炎小灼甚至偷偷打了个哈欠,被余沧海瞪了一眼后,立刻挺直腰板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哼!这都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以为这是过去玩过家家小游戏吗?这次面对的魔教妖人,可不会因为他们是天剑宗弟子就给他们面子,闹不好是真的会死在那里。”
说着说着,他又继续开始絮叨起来。
底下的叶长歌听着他长篇大论,不住地点头,余沧海确实没错,这次任务凶险万分,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目光扫过一众蔫巴的天剑宗弟子,叶长歌有些好笑,怎么感觉跟前世听校长训话的学生一模一样。
他站在人群中静静听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凤轻舞正偷偷领着一名娇小的少女混入队伍。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余沧海才停下精彩的演讲。
在这期间,底下的弟子时不时低头,又猛然惊醒,抬起头来尽力睁大眼看他,然后又坚持不住,低下头,又猛然惊醒…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希望你们能听进去。”
“现在,启程!”
闻言,众弟子顿时两眼放光,一扫刚刚的疲态,精神瞬间变得饱满无比。
只见余沧海从袖袍中取出一枚小巧玲珑的飞梭,往上空一抛。
飞梭遇风便长,瞬间化为一艘巨大的灵舟悬浮半空,通体银光流转,舟身刻满了玄奥的阵法符文。
众弟子纷纷御剑而起,争先恐后地朝灵舟飞去。
来到灵舟上,叶长歌环顾四周,随后找个偏僻的角落盘腿坐下,目光飘向远方的云海,思绪万千。
突然,他察觉到有一道诡异的目光在看他,令他浑身发冷。
循着这道目光,他看到对面角落里,一位身着红衣的娇小少女正拿着一本精致的本子,对着他微笑。
叶长歌礼貌性的点头,收回目光,一直盯着女孩子看不太好,他转过身,继续看向远方的云卷云舒。
“错觉?”他自言自语,脑海中努力回想,却怎么也不想起在哪里见过此女,可她身上散发着某种熟悉的气息,令他不安。
在他身后,红衣少女眼中闪烁着红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本子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
[叶长歌罪状实录。]
直到看够了,少女才低下头,继续书写起来。
[罪状一:出门而不易容,用俊朗的容颜勾引良家妇女,视为不守夫德。]
[罪状二:目光在其他女子身上停留超过三息,水性杨花,视为不守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