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运河的夜雾渐散,星光在水面破碎如鳞。青龙会的货车疾驰在通往扬州郊外的土路上,车厢内弥漫着血腥与湿土的气息。
董文翊坐在车尾,手中紧握龙皇龙石,目光穿过车窗,凝视远方隐约的运河轮廓。
血誓反噬的刺痛如潮水般涌来,他强压不适,低声道:“银狐的追兵暂时甩开了,但她不会善罢甘休。洛阳的天皇秘藏,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林瑶靠在车厢一角,手电光映照着密档抄本,纸页上的墨迹尚未干透。她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抄本确认了隋唐龙脉的联姻密约,北魏的星术支持是关键。天皇秘藏可能藏着南北朝的龙脉节点,甚至涉及守护者的起源。”她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但密档也提到,秘藏的机关比天皇秘库更凶险,星陨火锁只是前奏。”
徐震坐在杨朔身旁,检查他的脉搏,眉头紧锁。杨朔的呼吸微弱,左臂伤口仍在渗血,脸色苍白如纸。
徐震低声道:“他撑不了太久,得尽快到青龙会的安全屋。”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宋墓篇的愧疚与眼前的危机交织,让他握紧了拳头。
苏小曼用急救包为杨朔重新包扎,眼中闪过泪光,却强装镇定:“杨朔是为了龙皇龙石拼的命,我们不能让他白牺牲。”她看向林瑶,语气坚定:“天皇秘藏的线索,交给我们吧。”
萧瑀坐在车厢另一侧,手指摩挲着从秘库带出的青铜星珠,喃喃道:“隋氏的运河龙脉断了,但天皇秘藏或许能揭开萧氏的使命…洛阳,我必须去。”他的眼神透着执念,隋朝遗族的复兴梦在他心中愈发炽热。
拓跋烈守在车尾,手中长刀未收,目光冷峻地扫视着车后夜色。北魏武术家的沉默如磐石,但他对慕容寒的戒备未减,沉声道:“你的飞刀救了林瑶,但别以为这就够了。朱雀还活着,你的复仇别再拖累团队。”
慕容寒靠着车厢,擦拭短刃的动作一顿,冷笑:“拓跋烈,我的账会自己算清。银狐和朱雀,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复仇的执念与对团队的愧疚交织,似在挣扎中寻找平衡。
小刀坐在副驾驶,敲击着笔记本电脑,语气急促:“银狐的黑客干扰了信号,但我黑进了他们的通讯频道。东岸的快艇是佯攻,主力在扬州北郊设伏,朱雀的暗器队也在那儿。”他推了推棒球帽,回头道:“得绕道,青龙会的安全屋在扬州西郊,路不好走,但能避开埋伏。”
董文翊点头,沉声道:“小刀,规划新路线,通知玄武,我们需要青龙会的火力支援。林瑶、萧瑀,继续分析密档,找出天皇秘藏的机关线索。徐震、苏小曼,稳住杨朔的伤势。拓跋烈,随时准备应对突袭。”他看向慕容寒,语气冷峻:“你跟我去车顶,监视后方。”
货车转向一条泥泞的乡间小路,颠簸中,车厢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林瑶与萧瑀摊开密档抄本,低声讨论。
萧瑀指着一行碑文:“北魏的星宿秘库曾为唐代龙脉提供财力,天皇秘藏可能藏着十六国的龙脉盟约。机关设计可能基于星宿与佛教的融合,比如‘血星锁’或‘佛焰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