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劈开海浪,朝着浮现的岛屿全速前进。岛屿轮廓逐渐清晰,竟分为黑白两半:左半座覆盖着晶莹白雪,建筑如冰晶雕琢,散发着神圣祥和的气息;右半座燃烧着不灭业火,岩石扭曲成狰狞的魔纹,处处透着毁灭的躁动。练云铮手中的玉璧突然发出清鸣,太极图纹与岛屿的黑白二气产生共振,七情圣物在腰间震颤,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岛上的气息...是魔神的善恶本源在对峙。”柳清瑶的古籍残页无风自动,空白处浮现出三派先祖的虚影,“当年我们将魔神的善念封入‘清瑶境’,恶念封入‘焚心狱’,而连接两者的,正是中央的‘七情祭坛’。”虚影消散前,祭坛的方位在星图上亮起,如同心脏般跳动着七彩光芒。
船只靠近岛屿时,海面突然升起两道光柱。白色光柱中,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老者踏光而来,面容与练云铮记忆中的父亲有七分相似;黑色光柱中,头戴青铜面具的身影缓缓浮现,周身缠绕着与幽冥殿同源的黑雾。“吾乃三派先祖之善念化身,”白袍老者抬手,清瑶境方向飘来片片雪花,“而他,是被魔神恶念侵蚀的残识。”
“练云铮,你带着七情圣物而来,可敢接受最后的考验?”面具人声音沙哑,焚心狱方向的业火突然暴涨,“若选择善念,便封魔于清瑶境,从此三界再无纷争;若选择恶念,便掌控混沌之力,成为新的魔神。”他抬手一挥,黑色业火凝聚成镜,映出练云铮手握玉璧君临天下的画面——江湖在他脚下臣服,却也在混沌中战栗。
“云铮,莫要被力量迷惑!”苏若雪长剑出鞘,星渊佩青光与清瑶境的雪花共鸣,“真正的守护,从不是依靠威慑。”她的话如清泉注入练云铮心田,让他想起在忘忧墟时,父亲临终前的目光——那不是对力量的渴求,而是对江湖安宁的期许。
“善恶本就一体,何须强行分离?”练云铮突然开口,玉璧在掌心绽放七彩光芒,“三派先祖妄图掌控魔神之力,才是一切祸端的开始。”他转向白袍老者与面具人,“我们的答案,是让七情之力平衡混沌,而非用极端力量压制。”
面具人发出桀桀怪笑,业火化作万千魔手扑来:“狂妄!没有绝对的力量,谈何平衡?”白袍老者同时出手,雪花凝成冰剑刺向练云铮——竟是善恶双生考验,需同时面对力量的诱惑与道德的拷问。夜无痕挥舞焚天斧拦下冰剑,斧刃上的凤凰虚影与冰剑相撞,爆发出净化之光:“老东西,少来这套!”
花无缺冰魄大阵笼罩清瑶境,寒渊剑划出冰龙缠住业火魔手;凤灵儿操控涅盘重生的小火凤,金色火焰与业火对冲,在半空炸出彩虹;柳清瑶吹奏《平衡曲》,音波化作纽带连接黑白二气;苏若雪剑意纵横,星渊佩青光如桥梁贯通清瑶境与焚心狱。练云铮趁机冲向七情祭坛,玉璧与祭坛中央的凹槽完美契合。
祭坛轰然震动,七根图腾柱亮起,分别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练云铮运转混沌圣体,七情圣物悬浮空中,各自对应一根图腾柱。贪狼匕对应“欲”,刃身紫光与图腾柱共鸣,竟显化出众生的欲望百态;焚天斧对应“怒”,火焰中浮现出夜无痕挥斧时的挣扎与释然;长乐花对应“喜”,花瓣飘落处,清瑶境的雪花与焚心狱的业火同时静止。
“原来七情祭坛的真正作用,是让混沌回归平衡。”练云铮顿悟,将七情之力注入祭坛,“不是消灭善恶,而是让它们在七情中和谐共生。”图腾柱爆发出七彩光芒,清瑶境与焚心狱的黑白二气开始交融,白袍老者与面具人的身影逐渐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