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女真军终于赶到了鸭子河边。此时的辽军还沉浸在梦乡之中,营地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哨兵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鸭子河的河面早已结冰,冰层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场战争铺设的舞台。
阿骨打望着眼前的局势,迅速做出布阵安排。他让3700先头部队中的盾牌兵在前,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以抵挡辽军可能的箭矢攻击;弓箭兵则隐蔽在盾牌兵身后的土坡处,待时机成熟便万箭齐发;长枪兵和投掷兵埋伏在河道两侧的树林中,准备突袭;骑兵则在后方待命,随时准备冲锋。
而由大药师奴带领的渤海兵及其他收拢的部队,在更后方形成第二道防线,以防不测。
阿骨打一声令下,女真战士们如同离弦之箭,迅速踏上冰面,朝着辽军营地勇猛冲去。
马蹄声如雷,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辽军哨兵惊慌失措,瞪大了眼睛,大声呼喊:“敌袭!敌袭!”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警钟一般,惊醒了沉睡中的辽军。
睡梦中的辽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醒,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营帐内,士兵们有的还未穿上铠甲,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的慌乱地四处寻找武器,却因匆忙而打翻了身边的物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有的甚至被绊倒在地,发出阵阵惨叫,在地上挣扎着起身。
萧嗣先从睡梦中惊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连忙手忙脚乱地穿戴铠甲,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好不容易系好最后一根带子,便急忙冲出战帐,试图指挥军队迎战。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慌什么!不过是几个女真毛贼,都给我稳住!”
然而,此时的辽军早已乱成一团,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纪律与秩序。
副将挞不野也匆匆赶来,说道:“将军,情况不妙啊,女真军来势汹汹。”
萧嗣先怒喝道:“怕什么!我们有十万大军,还怕他们这几千人不成?给我组织反击,把他们统统杀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风骤起,飞沙走石,尘埃蔽天。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也被这场战争所激怒。
辽军在狂风中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们只能用手勉强遮挡着扑面而来的沙石,却依旧被吹得东倒西歪。
他们看不清女真兵究竟有多少,只感觉四周都是喊杀声和马蹄声,仿佛女真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