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自己肩膀的伤也是刚好不久,他预计明天行动队将由天水行营安排运输机直接飞往冰沟,所以别动队需要提前出发。
老梁已经找了一辆卡车,带好油料,装备补给,还特地带了一部小电台,便于联络。
何忠良去看了一眼装备,看得直咧嘴。
要嘛说Npc人物,又有钱,他搞的装备都是国外的,比军统提供的还要好。
五桶油料,三挺捷克式,两箱tNt炸药,两只带瞄准镜的春田狙击枪……
大家约好到了冰沟再联系。
安排好后何忠良回到军统西安站,简漱玉和赵处长刚好遇到他,二人看他都是面带笑意,还窃窃低语。
他搞不清状况,还以为她们再说别人,于是来到后院操场。
操场的沙砾在烈日下泛着白光,何忠良的指节叩击着观礼台铁栏。
陈陌正在五十米靶场举枪,黑色皮手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八环!八环!九环!”连报靶员的声音都带着诧异。这个北平站调来的文书员,此刻正用柯尔特m1911打出专业枪手的成绩。
何忠良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记得档案里写着陈陌负责文电传递,可那压腕的姿势分明是经年累月练就的肌肉记忆。
当陈陌换弹夹时,手套与袖口间露出的疤痕像蜈蚣在蠕动。
副处长孙明启过来对何忠良说:“处长,您和福运来茶楼的老板娘,到底有没有事?她来站里到处说您和上午来找你的女人有一腿,影响很不好。”
何忠良这才明白,刚才简漱玉和赵处长那暧昧的笑容是为什么。
他回到办公室,吴成告诉他邢站长找他有事,
“何处长,站长等您多时了。”吴成压低声音,眼神往走廊尽头的铁门瞟了瞟,何忠良立刻猜到什么事,直接来到刑讯室,果然,邢元章和刑讯室主任侯仁瑞都在。
刑讯室厚重的铁门一推开,血腥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墙角的炭盆里,烙铁正烧得通红。
邢元章背着手站在审讯台前,侯仁瑞的白手套已经染成了暗红色。
那个被吊在刑架上的勤务兵像块破布般晃荡着,手指甲全被拔光了,左眼肿得睁不开。
何忠良注意到他右脚踝有块青色胎记,正是那个到处偷听的新人。
“招了?”何忠良接过侯仁瑞递来的口供,纸页上还沾着血点。
邢元章冷笑一声:“这小子骨头比想象中软。他们混进来三个,另外两个……”
话音未落,受刑者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侯仁瑞抄起盐水就泼。
“说,那两个是谁!说了你活!不说你死!”
“我真……真不知……”那人脖子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