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重振蜀山...”石兰突然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东皇太一咬住她喉间的细嫩皮肤，感受着声带传来的震颤:“君无戏言。”话音淹没在再度交叠的躯体间，王座扶手的玄鸟眼中突然闪过血色。

烛火啪爆响，将纠缠的身影投映在墙上。 那剪影分明是猛兽擒住白鹿的姿势，鹿角却化作少女扬起的玉足。石兰的腰肢突然弓起惊人的弧度，浑圆雪臀上浮现出指痕，连尾椎处的孔雀纹身都染上绯色。

当午后阳光穿透蜃楼窗棂时，石兰正伏在东皇太一膝头浅眠。她雪白脊背上布满红痕，像极了雪地里落满红梅。男人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指尖忽然触到藏在青丝里的银铃一，那是蜀山女子及笄时的信物。

大司命在殿外轻叩门环，东皇太一抱着那团玄色氅衣走来时，阳光恰好掠过殿檐的鸱吻，在大司命低垂的睫毛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氅衣缝隙间垂落一截白玉似的小腿，足尖泛着异样的潮红，像是三月枝头被暴雨打湿的樱花。大司命的目光凝在那纤细脚踝上，五道青紫指痕如同毒藤缠绕，最深处已经透出细小的血点。

“东皇。”大司命行礼时，一缕鬓发从金簪边滑落。余光瞥见氅衣滑开一角，露出石兰苍白的侧脸。少女鸦羽般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下唇结着暗红血痂，嘴角还残留着被拭过的水光。她想起晨间见到的蜀山少女，靛蓝短打束着盈盈一握的腰，鹿皮靴踏在青砖上发出清脆声响，如今却像被抽了骨似的软在东皇臂弯里。

东皇太一调整姿势时，玄氅领口豁开更大缝隙。大司命看见石兰锁骨处新鲜的咬痕，血珠正顺着肌肤纹理滑入幽暗的衣襟深处。更触目惊心的是颈侧那片淤紫，在阳光下泛着葡萄熟透般的色泽，显然是被人长久地叼着那块软肉反复吮咬所致。

“带她去汤泉殿。”东皇太一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拇指无意识地在少女腰侧摩挲。 大司命注意到那处衣料皱得厉害。当接过这具轻如羽毛的身体时，龙涎香混着石楠花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险些踉跄。

大司命看见两颗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滚落，消失在玄氅暗纹里。“答应帮你重振蜀山...”东皇太一的唇几乎贴上少女耳垂，“你哥哥我也会帮他恢复如常...”话音未落，石兰突然像离水的鱼般挣扎起来，喉咙里挤出幼兽般的呜咽。